不是宴辞哥,而是哥哥。
她做好了选择。
陆宴辞冷了脸,走到贵宾席落了座。
“夕……姜小姐,你们先聊。”说完,林向绾快跟了过去。
裴野拉住她的手,“走,我带你去看看今天的展品,有喜欢的,我送你。”
赌气般,姜夕雾没挣脱,被他带着淡出了陆宴辞的视线。
“这次的展品,我父亲捐赠了一些,”裴野一边走一边解释,“所以后台对我开放。”
到了后台,他站定,“这一排就是,都是些老物件,父亲说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捐赠出去,也算是做点好事。”
怕姜夕雾不理解,又解释,“这次拍卖拿到的筹款,会如数捐赠给红十字会,主办方一分不留。”
“这样啊,”姜夕雾看了一眼展品,“你父亲应该是个好人。”
裴野一愣,“算是吧。”
沈行川对谁都是笑眯眯一团和气的样子,除了自己。
但这么些年,他已经习惯了。
“夕雾,这个簪子你喜欢吗?”裴野指着一枚玉簪,问。
玉簪以金饰做体,簪头雕了一朵海棠花,花蕊处嵌一粒朱砂冻,似一颗凝固了的血珠。
海棠下是一枝倒垂的兰,金丝九曲连环,绞成花萼,轻轻一碰,簌簌直颤。
是件稀罕物。
姜夕雾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应了一声,“很好看。”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裴野忽然出声,“夕雾,你想要么?”
姜夕雾摆摆手,“这太贵重了。”
裴野不以为意,“父亲与母亲不合,若我拿着,指不定哪天又被卖出去了,夕雾,你就当是替我保管,收着吧。”
“那咱们立个字据,”姜夕雾从包里翻出纸笔,“我只帮你保管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得拿回去。”
裴野笑了笑,“可以。”
三个月。
时间足够了。
签字画押。
姜夕雾将字据放回包里,“快开场了,裴野,我先过去了。”
“好。”裴野点头。
姜夕雾的座位在陆宴辞身后。
林向绾头侧着,“姜小姐,跟裴野聊什么了,脸红红的,口红也花了。”
语气漫不经心。
陆宴辞审视般的目光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