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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杏仁茶（第3页）

想到刚才叶承尘捉妖的雷厉风行，又看到手中多出来的铜板，穆棠棠一时无言，只得轻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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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轩窗半敞，漏进几抹斜阳，幽幽檀香自炉中徐徐飘起，沉浮于一室静谧。

司长将文书看罢，缓缓抬头，面上露出些许不解。

“承尘，你……这是想要替那妖怪申冤？”

叶承尘点点头：“此事皆因死者所为，确非蛇医之责。”

司长低低叹了口气，将文书折好放在一边。他指尖扣到桌面上，片刻后才开口。

“你进捉妖司已有三年，三年来，每有案件无一疏漏，更不会多有置喙。”

“你可能告诉我，为何这次会突然想到要替一只妖怪申冤？”

叶承尘嘴唇动了动，眼光微闪，却没开口。

司长审视的目光落在叶承尘身上，见他许久不答，又接着开口，他眉头紧皱，面上显出严厉端肃的模样。

“捉妖司成立之旨即是护佑人间，我固然能理解你伸张正义的想法，但你可知，对世人来说，妖怪是何等可怖的存在！”

“放任任何一只存在嫌疑的妖怪，都有可能对他们产生莫大的伤害，等到真发生时，一切可就来不及了……”

“所以，我宁可你叶承尘错杀一千，也勿要放过一个。”

司长屈指敲在文书上。

“此事也就罢了，日后莫要再提。”

……

……

听到来人声音的时候，青谷正跷着脚躺在茅草堆上。

余光看到叶承尘的身影，他“噌”一下翻起来，激动地抓住栏杆道：“姓叶的！你这回真是良心发现了啊！”

叶承尘垂头，听见青谷的话开锁的手一顿。

他冷哼一声：“少废话，出来吧。”

青谷嬉皮笑脸地跟着出狱了。

两人回到交界处时，恰好是日落时分，集市里人群熙攘，叫卖声此起彼伏，间或夹杂着妖怪们的身影，叶承尘见到这幅场景，神情不觉恍惚一瞬。

“劳驾你还送我回来！”身旁青谷冲叶承尘抱一抱拳。

“是押送。”叶承尘纠正道，解开他脖子上的缚妖索。

青谷笑了，正欲调侃他两句，忽见叶承尘凝眉看向自己身后不远处。

他跟着回头，只见胭脂铺旁边围上了一圈人，似乎在和摊主争执着什么。

穆棠棠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口干舌燥地继续解释：“大哥，我这一锅粥天不亮就要开始熬，用的材料也都是粮行里上好的，真不是故意坑人……”

面前的大汉却直接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你别给俺说些有的没的，这话俺都听惯了，最多五文钱，多的不给。”

“个小娘们儿出来做生意就是不懂，哪有一碗粥卖十五文的？还敢卖到你爷爷头上！你也不打听打听你爷爷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