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祁欢颐指气使的模样他有些恼怒:“你将我当你奴才了吗?”
“我帮你保守秘密,你只是帮我丢个帕子。很公平的交易。”祁欢狡黠的冲他眨眨眼。“不然我马上就喊人来。”
人族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他沉默的接过祁欢的帕子,提脚打算离开。
“你打算怎么走,外面好像挺多人在守着。”
坐在床上目送他离开的祁欢好奇的询问道,她觉得此次入京好玩极了,连误闯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让自己遇到了。
忽然闻见一阵异香,随即就感觉到自己眼前一黑,在快要倒下的时候听见一身轻笑。
“再见,寿宁郡主。”
*
夜晚的武安王府灯火通明,到处都能见到侍卫巡视。
对武安王府路线熟记于心的他巧妙的避开了守卫,悄悄朝宝珠楼方向奔去。
刚回到宝珠楼就看见在他院外等候的周正。
“行动失败了。”他冲着周正说道,“连绣衣使都出动了。”
他缓缓靠近周正,恶狠狠的盯着他。
“想让我死就直说,不用这么麻烦。”
“绣衣使?”
周正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眼神充满了惊讶。
“他们怎么会在?”
“我怎么知道?”听见周正反问的语气青年觉得好笑,他自己都差点葬送在那,怎么会人家为什么会在那里。“为了那张图你们早早的就将武安王府的图纸拿出,筹谋半天竟落的一场空。”
武安王府的设计图纸本该由工部严格保管,谁知道宝珠楼用了什么通天的手段得到。数月前周正来找他后就将图纸给他,要他熟悉地形后待武安王入京后从书房偷出。
谁想到皇帝早就留了个心眼排绣衣使暗中埋伏。
“这天下还有谁能驱使这些人。做事低调些吧,那位可随时都想除掉你们。”
说完他径直进入院中准备再好好处理一下伤口,也不听周正要准备和他说什么。
就让这水再浑一些吧。
他兴奋的想着。
*
宝珠楼里的某间上房中。
大片纱幔低垂,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四周全用江州来的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轻巧的毛毡隔起,即使屋内不用炭火也温暖宜人,房间极尽奢华。
“主上计划失败了。”
才从青年处回来的周正向里面的人禀报道,“七号说武安王书房外面有绣衣使守着,他们人数众多,七号废了很大的功夫才逃出。”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密切关注着武安王那里,有什么动静再来告诉我。”
纱帐遮盖的最里面,有个懒洋洋的身影传出,他拿起桌上摆放着的龙涎香,往紫金香炉里添了一些,闻着这令人沉迷的香味。
“祁宁这小子真是不死心啊,怎么多年了还是那样。”
“那主子,我们该如何应对?那张图我们该怎么办?”身边的侍从询问道,“要不要属下去处理了那些碍眼的尾巴。”
“不用。”那人说道,“再耐心等等吧。”
“不过他也是着急了,毕竟他已经时日无多了。”他畅快的笑着,“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到时候无论是图还是其他的东西不就任他取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