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不及他反应极快转动着手中的剑,化长剑为盾,剑与暗器碰撞擦出火光,而他身若游鱼,灵活的躲避中伺机朝着某处发射暗器的位置处径直刺去。
入了穷巷又如何,他偏偏不会回头,纵有艰难万险他也要一剑砍了碍事的东西。
他飞速闪到,一剑便刺到目标。剑与血肉相交时,他发了狠似的扭转剑锋,打算一击毙命。
似有什么落下,还没有来得及看,身边就涌出来数名身着紫衣的人,眯眼着瞧清来人后他心里暗骂周正这一趟是不打算让他活了。
紫衣如意纹。
这不就是皇城司绣衣使吗?
皇城司除了由一群酒囊饭袋的世家子弟组成外,大多都是平民子弟选拔上来的。平日需要做的事很多很杂,但是没有一处是能直接接触到王朝最核心的地方,除了绣衣使。他们只听命与皇帝,受皇帝调遣。
没想到今天在武安王府能见到那么多绣衣使。
战意愈浓,身体里的血液翻涌滚烫,他狂妄的扬起长剑打算争个不死不休时,腹部传来的痛感让他意识到刚刚躲避间隙有枚暗器射入腹中。
理智回笼,清楚现在受伤的自己不是绣衣使的对手,思考片刻他抬手朝四处丢下火石。
火光四射,浓烟四起。
趁视野被扰乱他瞄准时机脱身逃出。误打误撞后来到祁欢这,白天定做的腰牌也有了用武之地。
“还请郡主见谅。”他收起獠牙伪装成乖顺的羔羊,借着伤势将自己放在了较弱的那一方。
见到伤口的祁欢心里一惊,好深的伤口。
腹部的伤口不大但目测极深,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伤口搅的破裂,表面血肉翻飞,不停的往外面渗出血。
“你追贼怎么还把自己追受伤了。”祁欢好奇的发问,她不清楚皇城司的组成,便信了他是夜巡的守卫。
见祁欢开始顺着自己的话,他面露不甘,嘴硬道,“技不如人,一时不察就受伤了。”说完他便准备处理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
祁欢仔细观察了下他的伤口,发现是从外往里翻的,她抬头询问。
“里面是不是还有东西?”
若是寻常伤口,不会一动就拼命渗血,里面应该有真正伤他的东西,动起来就搅着里面的肉。
“有又如何?”
“得取出来。”
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
祁欢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没弄过这些,不知道要怎么取。”想着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她贴心的询问,“要不要给你找个郎中?”
青年:……
经历了一场恶战,他有点装不下去了,没搭理祁欢的话。
抬手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从包里掏出个火折子,打开后一吹火焰冒出,他拿起匕首在火上过了几遍后迅速插入伤口把里面的东西挑出来。
他动作干净利落,快得还没看清就结束了,他熟练的拿起旁边的金创药厚厚的撒在伤口处,又拿起刚刚撕下来的布条缠到伤口处。
“借你的金创药一用。”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点拖沓。
不过…
祁欢望着地上那瓶熟悉的金创药,心里嘀咕这人是什么时候摸到她房间里的金创药。
处理完一切之后,他才把目光转向祁欢。
“多谢郡主的金创药。”
察觉到祁欢的目光他声音恢复了漠然。
他站起身望向祁欢手里的血污后“好心”提醒道:“郡主,您手上的血再不擦掉就难擦了。”
祁欢闻言一瞧立马跑去倒了杯水,弄湿手帕后擦拭手中的血污,弄完一切后她将帕子递给他。
“既然你想让我帮你保守秘密那你就帮我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