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都说了,你回国第一个事就是去买钻戒,”陈泽拍拍他肩膀,一副吃瓜的表情,“鸽子蛋吗?”
“还鸽子蛋?”谢忱简直气笑了,“蚂蚁蛋都不行!”
云旎白他一眼:“苏寅琛,做个人吧,人小孩儿才四岁。”
谢忱挑挑眉,调侃道:“何佳灿这小子可以啊,这么小就有当渣男的潜质了?”
饶是谢忱说起来这些,也难免有些拘谨,轻咳一声,视线投注到外面笑得灿烂的林听身上。
“也对哦,何佳灿还是专业红娘呢!哈哈哈哈!”陈泽也加入了无情嘲笑中。
小老头明白了些什么,特意瞅了瞅屋外的二奶奶和林听,回头悄悄拍了一下谢忱,说:“二狗,你和三三走到哪一步了?”
谢忱摆好棋盘,坐在二大爷对面,熟练地打开手机说:“我闲得了不行?”
陈泽见他磨磨唧唧的,直接接下话来:“求婚嘛。”
“后来,”老太太坐在摇椅上,往后一靠,轻轻晃着椅子,回忆道,“我去问你外婆,但她什么也不给我说,只透漏了一句,说是去找李叶那孩子的生母了。”
谢忱又问:“那我要是没用……”
闻言,唐唐笑了。
“你是不是还要感慨一下他得了你真传?”林听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几人商量妥之后,在林听回去的时候,直接把谢忱层层围住。
“那你咋不继续往上读了?”
谢忱笑得吊儿郎当地说:“那到时候,您可别仗着您是老姜,就不给我份子钱啊。”
谢忱指着他道:“您您您为老不尊啊!”
“谢总小弟现在还没有正式认我们当个干哥什么的。”陈泽琢磨着说。
两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后来二大爷又搬出来了棋盘,说要好好再来一局,又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二狗,过来搬棋盘,还有啊,下棋就专注一点,别老看手机。”
李江涛:“………”
“三三呐,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的家人总是最爱你的。”老太太又说,“倘若有人爱你比家人还要多,那他就是你没有拜把子的亲人。”
“天天操这心干嘛?”二大爷说,“你就过来陪我下两盘棋就行,谁让你带我去医院了?再说了,我这都是老毛病了,担心那么多干嘛?”
“臭小子,你自己摔了,你大爷我也不会摔,还搞不清楚谁是孙子了?倒反天罡!”
苏寅琛坏笑一下,提议道:“干脆带着谢永安去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吧。”
“你爷爷在世的时候就这么给我说,说他就是放心不下你,谁曾想,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苏寅琛抬起胳膊搭在谢忱肩膀上,一副“我都懂、看你还装”的表情看着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这小子偷偷准备——”
“所以……”谢忱话锋一转,弯唇道,“吃喜糖要交份子钱,想吃吗?”
谢忱敞着腿,单手撑着侧脸,笑得随意,懒洋洋道:“行行行,您是老姜,我还是孙子,骗不过您。”
初中的时候,年纪大一些,接受能力也强,更重要的是,她该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谢忱笑了下,凝望着白港市的天空,舒了口气。
林听顿了顿,往屋内瞥去一眼,目光落在少年身上,笑了下说:“不知道,可能天南海北到处走吧。”
何书意老太太还在的时候,她们之间也算无话不谈,老友的遭遇,自己心中自然颇多愤懑。
谢忱赶过去扶着老人,声音却是懒散道:“二大爷,您说您一大把年纪了,别老自己出去弄这些棋盘,把自己摔了怎么办?”
“没用就活着吧,多你一个又不会毁灭世界,”二大爷摩挲着象棋,继续说,“要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有时候就是想的太多了。”
云旎说:“你不会还没想好吧?”
二大爷这一张嘴着实不容小觑。
说罢,苏寅琛往谢忱身侧悄悄靠近了一些,旋即一个变脸,两眼放光的望着他,声音千娇百媚嗲声嗲气道:“谢忱giegie,人家也想要鸵鸟蛋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