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乐意轻呼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此时,她的双眼微微迷离,透着些许未散尽的缱绻,眼神里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慵懒,像是还未从方才的热烈中缓过神来。
眩晕之后,姚乐意飘出来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娇嗔:“不行。只是红了。”
此刻,她全身还留着激情之后未褪的红晕,相较之下,膝盖那点被毛毯擦红的痕迹,倒真的不太明显了,混杂在一片绯红里,若不仔细瞧,几乎难以分辨。
姚乐意知道自己身体怎么回事,一直很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
“你平时不要在我身体上留那么多痕迹,很难消。”
方柏溪脑海中浮现出姚乐意怀胎十月、分娩生子的画面,一想到生产的剧痛以及产后身体上大概率会留下更多的痕迹,那些妊娠纹、手术疤痕……
他的心猛地揪紧,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变得凝重,犹豫之色在眼底翻涌。
虽然当她亲口说出愿意为自己孕育孩子的那一刻,他心底的喜悦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理智淹没,几近冲破天际,但——
姚乐意看他脸色暗沉,以为他不乐意少留点痕迹,也懒得理他。
她用力一挣,将被紧紧压制住的双腿抽了出来,随后坐起身子,双脚探向地面,准备下床洗漱。
还没等她迈出步子,方柏溪一个箭步上前,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肢,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迈进浴室,轻柔却又不容拒绝地把她安放在浴缸里。
她一直都是事后冲个淋浴,这是她坚持的事。
一想到身上黏腻的体液,若是在浴缸里被干净的水反复浸泡循环,就感觉怎么都洗不干净,她心里止不住一阵膈应。
她是绝不会有事后泡澡的念头,除非方柏溪没完没了地扯着她继续,不肯放过她。
此刻,方柏溪滚烫的手紧按住她肩膀,把她压回浴缸,热水仅盖过她屁股尖。随后,他也跨了进来。
明显,他还想继续下一场。
他的呼吸依旧急促,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微乱的发丝下,双眼满是眷恋与渴望,执拗地亲着她的脖子。
姚乐意瞬间翻了个白眼,眼白都快翻到了天花板上,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胸脯剧烈起伏,嘴角一撇,正准备破口大骂,“你这人怎么回事,有没有点分寸……”
他先发制人,“我没要继续做那事,帮你洗澡。”
“那你手指不要伸进我那里。”姚乐意抗议。
“不伸进那里,怎么洗得干净,你不是爱干净嘛,我给你好好洗洗。”方柏溪有理有据。
“……”一番折腾,姚乐意低血糖又犯了,脑袋昏昏沉沉,眼前直打转。
“怎么又不说话了?”顿了顿,“不舒服?”
“……”缓缓。
“你里面很有感觉。”
“……”他可快别说话了。
方柏溪很少纯用手指慢慢感受里面,一般他都是直来直去的,突然发现了新大陆,正想发表自己的感受,“你那里裹得很紧,裹紧被子要冬眠了都……”
“你能不能闭嘴。”姚乐意又晕又气,怒火直往上冒。
“好,那我就只亲你。”
里面特意留了许多,得花好一会儿才能抠干净。
如果光顾着抠,要是被姚乐意发现,误会他不愿她生自己的孩子,那可就完了。
这么想着,方柏溪额头瞬间冒出冷汗,眼神慌乱,手上动作加快,想赶紧处理好。
“……”姚乐意懒得理他了,实在太头晕了。
“我就亲亲你。”下面却不自觉地顶了下她,生理反应压根不受控制。
“……”已经混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