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可是在余光中,德罗维尔徒手抓住自己外衣的衣领部位一用力,那一排不完美的红宝石扣子从上到下全崩掉了,德罗维尔在放开她手的这几秒钟里,将身上那件板正的外套脱下随手丢在了沙发旁边的地上,连同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外衣一样,那几颗圆润的红色宝石也不知崩溅到了哪一个角落,棉实柔软的地毯以恋人温暖的怀抱姿态包容消弭了一切声响。
nbsp;nbsp;nbsp;nbsp;他漆黑的目光已经看不出一丝瞳孔的光亮,昏沉幽深,不发一言的固执与专制,以及一种沉默寡言的粗暴与急切。
nbsp;nbsp;nbsp;nbsp;他站起身,弯腰捞起陷在沙发里的女孩,大步走进了内室。
nbsp;nbsp;nbsp;nbsp;宽大飘逸的裙摆垂落,在半空中被急烈的空气激荡起优美的弧度,摇曳不止。
nbsp;nbsp;nbsp;nbsp;如同对待什么古代易碎的艺术品,德罗维尔弯腰将她放在床上时,动作轻柔。从始至终,他黝黑的眼眸都没从她通红的脸上移开。
nbsp;nbsp;nbsp;nbsp;林贝迟钝地侧过身想要起身,曲起的手肘很快滑落,因为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白色衬衫的宽阔胸膛和躯干再次朝她压下。
nbsp;nbsp;nbsp;nbsp;热,好热,像是冰淇淋一样化成一滩水。
nbsp;nbsp;nbsp;nbsp;眼前和耳边全都是燥热滚烫的呼吸,鼓胀且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身下是充满男性气息的宽大厚实的床铺,是灰色暗调的。
nbsp;nbsp;nbsp;nbsp;林贝的眼眸只是混乱间粗粗瞟了一眼,她别开的脸再次被扳了回去,唇齿交缠,缠绵的气息包裹侵占,银线断开。
nbsp;nbsp;nbsp;nbsp;她揪住了他后脑勺乌黑浓密的头发。
nbsp;nbsp;nbsp;nbsp;湿漉漉的脸颊,湿漉漉的耳朵,掀不开的眼皮,黏在脸上遮蔽视线没有力气拨开的头发,细微曲起的手指都被牢牢把控住。
nbsp;nbsp;nbsp;nbsp;以及,被按住的胯骨和眼角滑落的眼泪。
nbsp;nbsp;nbsp;nbsp;剔除了花朵的警惕之心,巨蟒一圈一圈锁紧包围圈,终于将花儿包裹得密不透风,每一片花瓣都被巨蟒采摘吞噬,从里到外细细品尝,舔舐够了花瓣的表面,再心满意足地吞吃入腹,最后只剩下孤零零的花蕊时,巨蟒轻柔地吐出蛇信跟花蕊打了招呼,然后毫不留情地猛然将其一口咬断咽下。
nbsp;nbsp;nbsp;nbsp;尖锐的、浓烈的情绪一层一层激涌,如同大海边一波又一波拍打在礁石上炸裂碎开的浪花。
nbsp;nbsp;nbsp;nbsp;休息太久,总是要锻炼的,占地面积辽阔的庄园里什么都有。
nbsp;nbsp;nbsp;nbsp;从前在中小学的时候有过一篇文章,一位著名的作家体验坐船,需双手抱胸仰躺在床中,然后穿过窒息狭窄的水洞,腥湿的岩壁擦着鼻尖而过,拉船的人用力拉拽着船体,从洞中飞快穿行,颠簸的水纹荡漾开。
nbsp;nbsp;nbsp;nbsp;滑草也是,找一片葱葱郁郁的草坪,带着斜面坡度,需要人仰躺在小床中,然后一切做好准备后由工作人员一推而下。
nbsp;nbsp;nbsp;nbsp;耳下铁皮摩擦轰鸣,无法动弹。
nbsp;nbsp;nbsp;nbsp;“停下…停下…我不要滑草了…”
nbsp;nbsp;nbsp;nbsp;响彻在屋顶的泣音断续破碎。
nbsp;nbsp;nbsp;nbsp;撑在床上陷入床垫的双臂紧绷,绷紧的肌肉充血青筋叠起,大滴大滴的汗珠坠落。
nbsp;nbsp;nbsp;nbsp;德罗维尔没再滑草,像是千万般艰难才拾起了一点点的理智,侧过身从床头最底下抽屉里拿过一支烟点燃。
nbsp;nbsp;nbsp;nbsp;难得安静的一小会。
nbsp;nbsp;nbsp;nbsp;火星在指尖燃烧又泯灭在指尖,窗外的天已经全黑透了。
nbsp;nbsp;nbsp;nbsp;胸前曲起的抗拒羸弱,奄奄一息。
nbsp;nbsp;nbsp;nbsp;指尖火星消逝于黑暗的那一刻,他重新回过身。
nbsp;nbsp;nbsp;nbsp;“咳咳咳…。停下…停下…”
nbsp;nbsp;nbsp;nbsp;“不要…。不要骑马…呜不要…”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卢卡斯之后的日子都没回过庄园,连最开始德罗维尔说过的在学校开学之前会回庄园睡一晚也取消了。
nbsp;nbsp;nbsp;nbsp;德罗维尔与林贝昼夜待在一起十来天,那个一向工作狂的市长先生一下子就从德罗维尔的身体里消失了。
nbsp;nbsp;nbsp;nbsp;最后是因为林贝的月经来了,加上估计实在是拖不下去了,德罗维尔终于从床上下来了。
nbsp;nbsp;nbsp;nbsp;下了床,德罗维尔又恢复了最开始初见时那副古板禁欲的形象。
nbsp;nbsp;nbsp;nbsp;而且因为林贝来月经,德罗维尔那几天也不好过,尽管林贝闻不见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气味,但可以预见的是她身上的气味特别是来月经的时候对德罗维尔的影响挺大的。
nbsp;nbsp;nbsp;nbsp;一靠近她,德罗维尔的身躯颤抖得脸上的神情都变了。
nbsp;nbsp;nbsp;nbsp;不过尽管如此,林贝的生理期还是在好吃好喝的伺候中度过了,每天都有杰来送换洗的毛巾。
nbsp;nbsp;nbsp;nbsp;沉默寡言的男人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依赖和爱恋,每天寸步不离,就算什么都不做,都能躺在床上看她睡觉看一整天。
nbsp;nbsp;nbsp;nbsp;德罗维尔答应的诺言实现,亚瑟顿新的一年就此开始。
nbsp;nbsp;nbsp;nbsp;在林贝离开庄园之前,德罗维尔为她准备了很多掩盖气味的东西,比如一开始的竹节形状的项链,联系用的终端,还有喷雾等一些简单的物品,最重要的还有再次注射属于德罗维尔信息素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