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林贝摇了摇头:“还行。”不是非喝不可。
nbsp;nbsp;nbsp;nbsp;德罗维尔吩咐杰给她泡了一壶花茶。
nbsp;nbsp;nbsp;nbsp;“这里的茶叶种类相较于人类社会比较少,大部分都用来提神,花茶适合您。”
nbsp;nbsp;nbsp;nbsp;德罗维尔的声音在这夜晚下的语调平和,巍然如一座沉稳的山,林贝小心应对着,面带感激:“谢谢德罗先生。”
nbsp;nbsp;nbsp;nbsp;杰为他们各用德罗维尔送的杯子倒了一杯花茶,随后机身全白的机器人退出了林贝的房间。
nbsp;nbsp;nbsp;nbsp;林贝小心喝了几口,有点苦涩,等茶水咽下之后,口中又回甘,自她来到这开始,嘴巴都要淡出鸟来,顿时对这花茶喜爱起来,又喝了一口,直至将整盏茶都喝完了。
nbsp;nbsp;nbsp;nbsp;与她兴致盎然不同,德罗维尔只喝了一口就不再喝了,这东西他好像不太喜欢,于是他便定定坐在沙发上,看着林贝喝茶。
nbsp;nbsp;nbsp;nbsp;林贝不明白他的意思,其实她也不拿不透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刚才看见了。
nbsp;nbsp;nbsp;nbsp;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德罗维尔目光浅淡,黑色的眸子漆黑,像蒙了一层朦胧雾气,总是叫人看不清雾之后有什么,但是又凭空让人不敢去探查他目光里的情绪。
nbsp;nbsp;nbsp;nbsp;等她将茶水喝完了,茶盏放到桌上的那一刻,几乎是清脆的瓷器与桌面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刚刚落下,德罗维尔开口问道:“您不痛吗?”
nbsp;nbsp;nbsp;nbsp;他的声音很轻,不同于往常的镇定,其中夹杂着难耐的询问,好像已经在胸腔中憋了良久,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问出来,漆黑得看不清纹路的瞳仁更近了。
nbsp;nbsp;nbsp;nbsp;林贝疑惑:“…什么?”
nbsp;nbsp;nbsp;nbsp;快到林贝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像一座小山似的身躯在半个眨眼的瞬间已经逼近自己,那只宽厚燥热的大掌轻轻扼住了她的下颚。
nbsp;nbsp;nbsp;nbsp;并不是很沉重的气力,但是却让她的下巴无法动弹,只能被迫朝他扬起面来。
nbsp;nbsp;nbsp;nbsp;她的脸她的五官神情,彻底对上他的面庞,冲他毫无保留地袒。露出来,他低下头来俯视她,冷沉的眼神克制地一寸一寸细致地打量过她的脸。
nbsp;nbsp;nbsp;nbsp;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因为某些情愫颤颤巍巍、想皱不敢皱的秀气眉毛,根根分明卷翘的乌黑眼睫,玻璃珠一样的纯黑眼球,如同月球表面盘根错节的瞳孔,细腻的面颊肌肤,娇弱蜷缩微小到肉眼不可言的绒毛,小巧挺拔的鼻峰,因为刚刚喝完茶而水润的嫩。**瓣。
nbsp;nbsp;nbsp;nbsp;德罗维尔的拇指微动,感受到皮肉下触感温热的绵润手感。
nbsp;nbsp;nbsp;nbsp;近在咫尺的面庞,暗相凌乱的呼吸已经悄然交缠,轻扫过彼此的面部皮肉。
nbsp;nbsp;nbsp;nbsp;浓烈的冷香铺天盖地袭来,林贝慌乱间一对上他那双漆黑到要浓出墨的眼,像是无底漩涡一样,她窒息到无法动弹,只能被吸入其中,置纳入玉色深渊。
nbsp;nbsp;nbsp;nbsp;她的双手握住德罗维尔扼住自己下巴的手,很微弱但又真实存在的抗拒。
nbsp;nbsp;nbsp;nbsp;德罗维尔垂眸看了一眼她主动握住自己的青葱十指,香甜的滋味充盈在他的每一处感官。
nbsp;nbsp;nbsp;nbsp;面庞轮廓坚毅的男人唇角涌起几分浅淡的笑意,另一只手曲起食指,轻轻擦触过她今天白天和卢卡斯接吻时被卢卡斯的尖牙刮破的唇瓣。
nbsp;nbsp;nbsp;nbsp;“……这里,还有您的舌,它们不痛吗?”
nbsp;nbsp;nbsp;nbsp;非常色气的举动,可是是德罗维尔在这么做,在这么说,明明只是在为她检查伤口,却在这几息的时间里在林贝的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nbsp;nbsp;nbsp;nbsp;猫科动物的舌头上带有倒刺,卢卡斯那个毛头小子今天白天控制不住发青的时候,不懂收着力道,她的舌头确实有点刺痛,嘴巴其实也痛。
nbsp;nbsp;nbsp;nbsp;但是这种事情她又不能向其他人说,总不能主动告诉杰或者德罗维尔,她和卢卡斯接吻了,把自己给伤到了。
nbsp;nbsp;nbsp;nbsp;现在由德罗维尔说了出来,却没问起她是怎么受的伤,仅仅只是问她痛不痛,林贝实在是猜不透这张端庄与严肃并存的面庞下,到底是藏着什么心思。
nbsp;nbsp;nbsp;nbsp;她只能呆呆地回复:“…有点。”
nbsp;nbsp;nbsp;nbsp;“……疼痛吗?”德罗维尔的脸上依旧带着浅淡的笑意,好像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幼童,以一种宽容大度且耐心克制的态度,他的嗓音和缓带着诱哄:“请把嘴巴张开吧。”
nbsp;nbsp;nbsp;nbsp;第22章德罗维尔(二)二更合一……
nbsp;nbsp;nbsp;nbsp;“疼痛怎么能自己独自忍受呢。”
nbsp;nbsp;nbsp;nbsp;德罗维尔这样说道,似是无可奈何的叹息,像是在面对一个不知世事的幼童般,怀以长辈的宽容气度,语气轻了又轻,循循善诱。
nbsp;nbsp;nbsp;nbsp;用一种非常亲昵的语气,似乎他并不在意她的舌是怎么受的这么亲密的伤,好似他和她之间早已亲密无间,对于舌头和嘴唇上的伤,他习以为常认为这是非常正常的事,和伤在手臂上、背上、脚踝上,毫无分别。
nbsp;nbsp;nbsp;nbsp;——可是这根本不正常。
nbsp;nbsp;nbsp;nbsp;林贝只觉得怪异。
nbsp;nbsp;nbsp;nbsp;浑身都觉得古怪,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像是夏天买了一只雪糕,还没吃就化了一手,到处都是黏糊糊的。
nbsp;nbsp;nbsp;nbsp;在从前知道德罗维尔是她的心动嘉宾时,她是有过想要和德罗维尔上床以增加心动值回家的想法,但那个时候还没和卢卡斯具体接触过,而且德罗维尔看起来是那么严肃正经,他甚至主动和她保持距离,拒绝了她明显的示好。
nbsp;nbsp;nbsp;nbsp;他如此正派,她从前对他如此掉以轻心。
nbsp;nbsp;nbsp;nbsp;对于德罗维尔的话,她哑口无言,想不出一句接口的话语,如同脑子卡壳一般只能呆愣愣地听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