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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碑(第2页)

然后就很不寻常的没再追究她的过错,想着赶紧息事宁人:“行了,今天的事我就不多问了,也不告诉师兄,但是你以后去哪里要告诉我,好了赶紧吃饭吧。食不言寝不语。”

偏生李锦期也不让嘴:“是你先吃饭说话的,你还说我——唔!”

萧长敬一个酥饼噎过去,李锦期就不再说话了,这是兄妹俩开启和平的标志。从小到大,双方都再熟悉不过了,李锦期还以为今天萧长敬累了,就没再继续和他说下去。安安静静吃饭。萧长敬以为李锦期还在想宁王妃,也没继续像褚景诚那样唱片大论的教育她。

李锦期低头啃着酥饼,没看见萧长敬望向她发顶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柔软。那目光越过她的肩膀,仿佛看见多年前的春日,宁王妃笑着给偷吃点心的小丫头擦嘴角的模样。

母亲,我也想您了。

夜晚

李锦期坐在床前,开始回想之前的日子。

彼时她是何等金尊玉贵——鸿蒙将军捧在手心的明珠,昭懿夫人放在心尖的珍宝;宁王妃搂在怀里一声声唤"陶陶",皇后姨母每月都要召进宫试新裁的衣衫;师姐师兄变着法给她寻新奇玩意,带她逃课,骑马习箭,打猎。

如今呢?

八岁,义母端懿王妃温颂和最爱的玉兰树早随着那个雪夜一同枯萎;十岁,父亲玄甲染血,和母亲一同烧成一抔焦土;姨母听闻母亲死讯,当夜难产血崩而亡;长姐李之虞被人下毒,身中咳疾,至今未愈。

师姐在边关苦寒之地,已有三年未寄家书;大师兄在朝堂上孤身对抗浊流,奏折上朱批刺目如血;二师兄虽贵为宁王世子,却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拉拢当作枪使。

爹娘一生忠勇,最后为什么会被烧死在埋骨岭?长姐又是得罪过谁?谁给她下毒,让她如此痛苦不堪?乌居人此时来求娶的目的又是什么?褚景诚天天被排挤,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活。明明小时候萧长敬是最贪玩的那个,如今小心翼翼行事,无比憋屈。

一件一件事情,绕的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想报仇,都不知道找谁。

四年前的令书,明明还有凤印,可是王令容早就难产而死,如今萧锦墨到底如何她也不知,甚至是死是活她都不确定。

她忽然想起父亲说过:“这世间最痛,不是马革裹尸,而是看着至亲受苦却无能为力。”

她感觉自己就像块浮木,在水中无力挣扎,呼吸困难又不至死,拼尽全力只能勉强在海上漂,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回路。

她本来。。。。。。是很幸福的。她如今只能苟活在黎阳城,用尽力气给自己的姐姐续命。

无能为力实在是太可怕了,李锦期竟是如今才明白过来,命运弄人,管它人为还是天灾,她一定会杀死那些害她身边不得安生的人,她要活着,要守护没有逝去血亲。

要活着,她得活得精彩,把自己放在枪口,总会有人露出马脚,对啊,活着,要先活着,活着才能报仇啊。

李锦期的指甲在掌心里抠出深深沟壑,眼里暗流潮涌,不见光明。

另一边

夜色微晚,庭中一株老桂树静立,枝叶间漏下细碎的月光,如撒了一地碎银。春风徐来,暗香浮动。

一对金童玉女长立于此,男的身高玉立,一表人才,英俊的脸上还有未退去的稚气,女的则是温文尔雅,气质绝佳。任谁过来不说上一句:好生般配。

萧长敬微微垂首,眉宇间带着几分歉然:“江小姐,夜色已深,冒昧前来打扰,实在唐突。”他顿了顿,声音清朗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只是……确有要事相求,不知江小姐可愿一听?”

江清月抬眸,月光映着她温润如玉的面庞,唇角噙着一抹浅笑:“萧大人言重了,能值得您夤夜来访的,想必不是寻常小事吧?”她方才已屏退侍女,此刻四下静谧,唯有风拂桂叶的沙沙声,衬得她嗓音愈发柔和。

萧长敬神色稍缓,目光却仍透着认真:“说来惭愧,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他略一沉吟,继续道,“舍妹今日归家,早年离家数载,对琅京人事多有生疏。家母早逝,她亦失怙恃,我这做兄长的,总盼着她能有个知心人作伴,哪怕只是闲时说话解闷也好。”他抬眼望向江清月,语气诚挚,“过几日若在宴席上遇见她,还望江小姐能稍加照拂。”

江清月闻言,眸中漾开一丝了然,笑意更深:“瞧萧大人方才神色凝重,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她轻轻拢了拢袖口,声音温软,“令妹便是那位李大将军的遗孤吧?萧大人放心,李将军忠勇为国,他的女儿,清月自当尽心相待。”

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绫罗长裙,衣料是上好的软烟罗,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柔润的光泽。裙身上用银线绣着细密的缠枝芙蓉纹,行走时花纹若隐若现,宛如月下绽放的紫藤。腰间束着一条浅丁香色织锦腰带,结着精致的如意结,垂下两缕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萧长敬眉间郁色顿消,郑重拱手:“如此,便先替小妹谢过江小姐了。”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舍妹性子活泼,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江小姐多包涵。”

当萧长敬说话时,江清月微微低头,紫色的衣袖自然垂落,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她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染着淡淡的凤仙花汁,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粉色。手中执着一方绣着紫藤花的素帕,帕角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

江清月连忙摇头,袖间丝绦随风轻扬:“萧大人言重了。英雄之后,清月能略尽绵力,已是幸事,何来‘担待’一说?”她眼波盈盈,似映着月色清辉,“您尽管放心。”

萧长敬深深看了她一眼,终是释然一笑:“多谢。”言罢,他转身欲离,足尖一点,轻巧掠上墙头。夜风拂过,掀起他青冥色衣袍的一角,恍如一片暗夜中的云影。

忽而,他似想起什么,回眸望去——江清月仍立在桂树下,浅色衣裙被月光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宛如画中之人。

“江姑娘。”他轻唤。

“嗯?”她微微偏首,眸光清澈。

萧长敬唇畔浮起一抹浅笑,声音低而温润:“……多谢你。”

江清月一怔,随即莞尔,抬手轻轻一挥,袖间散发出来的暗香随风散入夜色:“春夜风凉,萧公子保重。”

夜风渐起,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紫色的衣袖如水般滑落,露出内里绣着兰草的白色中衣袖口。这一举手一投足间,尽是大家闺秀的端庄优雅。就连被风吹乱的几缕发丝,她也只是轻轻抬手,用戴着玉镯的手腕优雅地将它们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春夜的宁静。

少年颔首,身影倏忽隐入朦胧月色之中,唯有空中若有若无的桂香依旧,缭绕不散。

风过庭除,春夜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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