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李锦期和颜晞原本约好,日行三十里。
但李锦期和颜晞都不认输,还在前一晚确定好了赌注,若是谁输了,就要亲手去为对方做一只宫花钗。宫花钗工序不算复杂,但若要想做好一只也要花不少时日。
颜晞早已经想好让李锦期做什么样子的了:需仿牡丹真形,每瓣掺金丝为脉,绒丝必取蚕口初吐者,色光方润。还要点翠嵌玛瑙,蜂蝶缀珍珠。
李锦期直道她白日做梦。扬言要是她赢了,就让颜晞做一只极难的翠鸟。
这个赌注不大不小刚刚好,两人都不服对方。
于是这一大早,以在河山庄为起点,两人悄声的背着所有的侍女护卫,从厨房里摸了不少吃的,灌好水囊就出门了。
说走就走,日行三十里倒也真是不在话下。一路上,花花绿绿,莺歌燕舞,好不快活自在。
颜晞畅快道:“我已经许久没这么痛快过了,李锦期,今日一定要和你分个高下,本郡主还未曾输过。”
李锦期擦擦额头间的汗水,笑着回应她:“巧了,我也不曾输过,论走路,郡主殿下还能比我厉害?”
颜晞拧开水壶喝了一口:“你别看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真是论起来。”
话还没说完,李锦期就忍不住笑出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颜蓁蓁,莫要同我讲笑。”
颜晞自知理亏:“好吧好吧,自是没有,可是,反正本郡主不会输的,你别笑了李陶陶。”看李锦期笑个不停,还伸手拍打她。
李锦期顺顺小腹:“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水没了,你瞧,前面是不是有个村庄啊?”
颜晞道:“那我们去那边讨些水喝吧?”
李锦期点头,两人不约而同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本就天干燥热,此刻水壶见底,恰逢村庄,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两人急着讨水喝,步伐甚至比平日更快了些。
只是没注意,即将到达村口牌子那里时,脚下的异常。
甚至从被吊起来,被人发现,迷晕了带走,都不可思议般的,做梦一样。
……
“蓁蓁,蓁蓁,快醒醒。”
颜晞再次睁开双眼,目之所及,一片黑暗,李锦期的声音还在她耳边,想来李锦期就是在她附近。双手被束缚在背后,用很粗的麻绳绑着,动弹不得,已经有些麻了。
没等颜晞开口,一个熟悉又欠揍的声音传来:“我说颜大小姐,您这睡得可真够久的。”
颜晞此刻已经清醒了不少,听见这声音,立刻条件反射一样,咬牙道:“谢三。。。”
谢共秋不饶人:“放肆,论辈分,我可是你小叔父。”
颜蓁蓁已经听出来他在哪里了,于是脑袋后仰,狠狠撞上谢共秋后脑门,谢共秋闭了嘴,颜晞也没好到那里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颜晞一改往日,简直开始泼辣无比:“摆什么臭架子,你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还小叔父,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装什么深沉?”
谢共秋挨了她一头槌,此刻后脑勺正疼:“我说颜蓁蓁,你能不能消停会,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
颜晞警觉的环顾四周,可是四面太暗了,她看不太清,靠着窗户泄进来那点月光,也是看不清的。
这时,偏偏另一人笑出声来,李锦期什么也没说。她也没想到颜晞居然认识这两位其中之一,好像还沾亲带故的分外熟悉。
开始的时候,李锦期倒是没被迷晕太久,但是醒来也是黑漆漆的,入夜了。外面静悄悄的,她不安的环顾四周,又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双手麻麻的感觉一过,她摸到一个同样温热的手在后面。
那人似乎早就醒了,安静沉稳,只是李锦期正好摸着他的手腕,顺便。。。。把了个脉。
黑暗中,那人嘴角一扬,眸色婉如黑夜中的星辰。
“姑娘,你摸够了没有?”
李锦期眉心一颤,心中万分不是滋味,怎么都这时候了,还能遇见这人呢?于是快速抽走手,抽的太快了,还不小心打了他一下。
下一秒,那人又把手塞进李锦期手里,好像一个被轻薄的清白姑娘:“摸吧,别摸的我清白没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