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身侧的小夥伴脑子里在想什么的越前龙马甚至没来得及跟凯文说两句,就被半推半就的带出了球场。
他慌忙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等、等等,知仁,我们走反了!!!”
场内的凯文跪坐在地,大滴大滴的汗滚落在球场上,前胸后背皆是一片湿润。
……他输了。
输得很狼狈。
不止是越前龙马……原来,他们还藏着这么厉害的选手吗?
*
“龙马,原来你家是和尚……那你不应该继承家业吗?”
秋成知仁仰头看了一眼门牌上的“越前宅”三个大字,掂了掂手中的寿司,茫然地问道。
越前龙马:“……我们家只是住在寺庙,并不是当和尚的。”
所以把你脑子里我光头的形象踢出去好吗?
被发觉了自己在想什么的秋成知仁轻咳了一声,郑重地按响了门铃——然后被越前龙马一只手拉了进去。
越前龙马:“我有带钥匙啊,为什么要按门铃。”
秋成知仁:“这不是会显得郑重吗?第一次去你家拜访,拜访的还是越前南次郎哎。”
越前龙马:“无所谓啦,那个糟老头子不会计较这些的……趁天还没黑,先进去比赛吧。”
边说边走,小少年将两人手里的寿司放在廊下,而后带着秋成知仁往后院走去。他们在路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导致现在天色已经有些黯淡了。
比赛重要。
秋成知仁也不计较什么礼仪问题了,抓着自己的网球袋满是紧张和期待的顺着长廊拐了一圈,豁然开朗的后院里是一个简陋的网球场,球场附近的大钟旁躺着一个邋里邋遢人,正拿着什么书在看。
以他的眼力,很轻易地瞥见了上面白花花的一片。栗发少年险些被口水呛到,迅速别开眼,耳廓泛起一圈红色。
越前龙马早已习惯,走过去一把夺走他手里的杂志,面无表情:“起来,你要找的人到了。”
秋成知仁:……怎么有一股霸总文学味。
总裁说五分钟,我要这个人出现在我面前,他的专用助理就会很精英地推推自己的眼镜,在五分钟之后将人带到总裁面前,说:总裁,你要找的人到了……什么的。
再搭配上越前龙马的脸……
不行,果然还是好奇怪。
越前南次郎其实早已听见了两个少年的脚步声,但仍旧懒懒地窝在钟下,一只脚系着跟绳子。直到被自家小儿子扔掉了书之后才慢吞吞地起身,转头看向了有些出神的秋成知仁,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是你啊,精神力运用的十分出色的少年。”
秋成知仁迅速回神,半鞠躬道:“是的,前辈,我想要和您比赛!”
越前南次郎自然当得起前辈一词。
或者说,没有哪个网球选手会不知道“武士”越前南次郎的名号、没有真心实意崇拜过他。
越前南次郎将脚上的绳子解了,漫不经心地从越前龙马的网球袋里随便摸了一根球拍出来,懒洋洋地站起了身:“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到底如何。”
他记得这小子,有这份精神力天赋的人,古往今来都没出现过几例,但如果不加以打磨的话,再璀璨的原石也会没落成普通的石头。
越前南次郎站上球场,目光扫过在正准备发球的秋成知仁,最后凝聚在他那双金色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