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拿着网球袋的秋成知仁站在网球部附近的草丛里磨磨蹭蹭,哪怕是幸村精市也没法让他直面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的威光。
“不会有问题的。”幸村精市叹了口气,此刻暂且也没心情迷茫自己的未来,一股带孩子而油然而生的疲惫从心底窜上,占满了他的心。
“莲二和弦一郎都不会怪你的,更不会把你赶出网球部自此不让你回来的。”
“但是……”秋成知仁还在但是,但是幸村精市终于没什么耐心了,他拎着秋成知仁的领子,毫不费力的将人拎到网球部门口。
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等候多时,在看见秋成知仁的时候,甚至露出了一个冷笑的表情,却在看见幸村精市时,转化为了愕然。
“精市,你不是请假了吗?”
“我原本是去东京看望一个病人,结果回来的时候在医院门口看见了知仁。”
幸村精市将自己想好的藉口说出,他还没有做好坦白一切的准备。
在提到秋成知仁时,他的语气无奈:“好了,知仁,不会把你赶出网球部的,别缩着了。”
缩成鹌鹑的秋成知仁偷偷抬眼,对上了神情威严的真田弦一郎,吓得缩了又缩。
幸村精市:“……”
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对视一眼,将目光投向幸村精市。
柳莲二:怎么回事?
幸村精市:这个待会再解释,弦一郎,说句话啊。
真田弦一郎:……
他干巴巴地道:“把你昨天没做的训练补上!然后今天的训练翻倍!”
柳莲二:“当做是你的惩罚了。”
秋成知仁这才松了口气,鞠躬应是,一溜烟地跑进球场。
他走后,柳莲二眯了眯眼:“精市,他……”
幸村精市叹了口气:“嗯,多注意一下。”
他们这两个一年级后辈的心理素质都不大好,一个输了球会哭鼻子,面对无法回应的期待也会对自我产生怀疑。一个在网球上有非同一般的执着,面对一些超出他承受范围的事也会产生逃避到天荒地老的想法……
“真是的……”
幸村精市揉了揉眉心:“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柳莲二:“我会留意……对了,精市,你的病怎么样了?”
虽然平时也有时刻问着,但还是当面听同伴说比较让人放心。
真田弦一郎也将视线投到幸村精市身上,他与幸村是幼驯染,对彼此的了解更多一些,也更担心一些:“没有留下发烧之后的后遗症吧?需要再休息两天吗?”
幸村精市接受了两人的善意,笑了笑:“已经没事了。”
“不用休息了,反正都来了,我今天正常训练。”
如果再不训练,他下次摸到网球拍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还有……”他迟疑了一下,说道:“等过几天,有件事想和你们说。”
再给他点时间做准备吧,幸村精市想。
做心理建设的准备,做面对一切的准备,然后将所有事对他的同伴们和盘托出,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命运——
他是幸村精市啊,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
无论前面是什么,都不能打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