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顾宅后,顾央转了圈,没有找到猫咪,问了佣人后才知道是被带出去做定期体检了。
没有猫玩,顾央恹恹地就想上楼,但被顾清许给叫住。
“一回来就往房间里钻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顾央的手都已经搭在了格栅,听到了顾清许的话,转过头去看对方。
“你有事吗?”
“也没什么。”顿了顿后,顾清许微笑着说道,“只是上次父亲说得那件事情,期限已经到了,关心下你的策划案做出来了没有。”
“那个啊,我交都交掉了。”顾央心不在焉地说道。
他早就把这个策划案外包给了余白,对方做好以后有问过需不需要改,但他懒得点开,就直接转给秘书了。
顾清许神色一敛,他没想到顾央居然没忘记这件事情,而且还真的做了一份。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顾央见他没别的话,唇角上挑了下,露出了个很冷,还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还以为你又跟顾俞辉闹得不痛快,想要我来帮忙说点好话。”
顾清许被那个笑容给刺了下,他面色不太好地望着顾央,目光缓缓落到别在对方衣服上的那枚胸针。
整体被设计成了银质鸢尾花的形状,主石是一颗日落色的帕帕拉恰。
顾清许知道顾俞辉出差的时候在拍卖会上买了枚古董胸针。
就因为上次陆然耍性子,半道截走了顾央原本要拍下来的珠宝,小辈之间的小打小闹,也真亏顾俞辉还能关注到。
价格是不贵,但还真是有心了。
他脸上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也不知道谁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顾央已经上楼走了,底下的佣人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身为一家之主的顾总不经常在家,因此他们打交道的大多是这对兄弟。
二少爷看着和气,但实际说话做事都很强势,大少爷看着阴阴郁郁的,但反而在很多事情上都无所谓。
大多数情况下,永远都是二少爷在强硬地发号施令,大少爷不会做出什么反抗。但大少爷一旦不满意起来,二少爷也是永远都落不到好的。
继续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顾清许选择回自己的房间,在经过长廊时,他看到一个佣人站在父亲的书房前。
“你在那里干什么?”
“二少爷。”佣人满脸为难,“顾总书房里的电话一直在响,这已经是第三个了,会不会有什么要紧事?”
里面确实是有电话在响,顾清许摆了摆手,示意佣人退下。他站那里听了会电话铃声,在断掉后又一次响起时,推门走了进去。
他漫不经心地环视了圈,杂乱的文件就这么摊在书桌上,估计都是些不重要的。
电话仍然在响着,这年头已经很少会有人拨打座机,顾清许还以为是家里的那几个老古董,接起来去听。
那边的声音如蒙大赦,慌慌张张地响起来:“顾总,我是沈山,真是非常冒昧地打扰到您,能不能给我几分钟时间,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是沈家啊。
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真够旺盛的,一不留神又给他蹦跶到眼前了。
顾清许轻声啧了下,直接坐在了那张扶椅上。
“上次闯祸的那个员工,我已经开除了。”沈山一股脑地把打好的腹稿往外倒,他好不容易拿到了这个电话,此刻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我是真不知道那个毒妇居然背着我做出了这种事情,我已经请了离婚律师,肯定会清理门户的,还有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我也会一并赶出去。”
顾清许都听说了,沈山现在的这个妻子当年为了上位,教唆自己的儿子下药弄死了原配。
现在警察都已经上门了,同时沈山名下的五六家公司也在接受调查,问题还不小。
据说沈山当年创业,就是靠着原配卖了自己嫁妆的那套房子作为资金,一步步发展到了现在。
还真不是个东西啊。
那边一直没有传来声音,沈山心里更加忐忑,他坚信自己被顾家对付并不是因为家事,纯粹就是那个混账儿子造的孽。
“顾总,我没有管好手底下的人,这件事确实是我的失误,您和傅女士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本就不该再被提起来。
顾清许绕着电话机上的那根线玩,听到这里时,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原来那个女人姓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