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端端坐着的林泊知这时开口了,声音一如既往带着股矜傲:“你在这儿兼职?”
简令祁轻“嗯”一声。
林泊知皱眉:“为什么?——酒韵很乱。”
简令祁把最后一瓶也放好了,平静抬头:“缺钱。”
会让大多数人难堪的两个字被他说的平平淡淡。
“哦,缺钱啊?”纪莱星这下来了兴致,眨着那双多情缱绻的眼。
俯身,指节微一用力,一瓶烈酒被他往前推了推,嘴上理所当然,“那我们身为同学,肯定不能坐视不管啊。”
桃花眼含着暧昧情意注视着漂亮少年,说出的话却令人心生寒意,“把这瓶喝了,这桌酒的提成就都算你的。”
他推出的那瓶酒度数挺高,价格也不低,起码也得五个数。
明亮白光落在玻璃似的浅色眸子上,没有倒映出任何情绪。简令祁婉拒:“抱歉,我还要工作,不能喝醉。”
纪莱星惋惜地叹了口气,表现得非常遗憾却也能够理解。垂下眸,手指掠过重重酒瓶,最后停在一瓶没多少度数的红酒上。
握住瓶身,开瓶时动作利落帅气。
拿着酒瓶缓缓踱步到简令祁身边。像对待情人般凑拢,咬字暧昧:“那这瓶呢?”
简令祁耳朵不自然地微动,眉眼压着冷意。
他现在极其想把酒瓶夺过来直接砸在纪莱星头上。
但理智最终还是压下了烦躁。
他一一看过坐着的那三人。
林泊知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像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眸色傲慢冷漠。
时楸亦作为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笑眯眯地注视着他们,兴致勃勃的模样仿佛是在看热闹。
越青染坐在轮椅上,脸上保持始终未变的温柔神情,发丝柔软贴在耳侧,见他瞥来还冲他微笑了一下。
……他认识到一个事实——在场的人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都至少抱有一丝期待。
面对着客人的刻意为难,简令祁睫毛微颤,沉默接过红酒,不再费力找由头推脱:“喝完就行吗?”
纪莱星眸里倒映着他的面孔,弯眼道:“对啊。”
简令祁不再多说,对嘴仰头喝下,喉结一下下地滚动。碎发微微挡住视线,他半垂着眸吞咽着入口的酒水。
纪莱星看得喉头一紧,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搭在简令祁的后脑勺处了。
这有点像接吻前的准备姿势。
林泊知这下总算坐不住了,脸上神情一瞬沉下来,骤然站起了身。甚至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撞在沙发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然而,下一秒,那只搭在后脑勺的手就从亲昵改为了扯拽的动作,用力攥住了黑发,旋即往后一扯。
头皮被扯动传来的细密疼痛让简令祁骤然抬眸。玻璃球似的眼眸冷冷盯着与自己仅有一步之遥、正恶劣笑着的男生。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