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叫林由,也是三年生,和你同届!花……简令祁!”他急忙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花花两个字咽了进去。
……
简令祁:“……”
他眼皮颤了一下。
都有病吗?
他不自觉又抿起唇,粉色唇瓣自然而然浸上艳色。
似乎没有注意到排成一行的人个个都探出头来盯着他,开口时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像是对这种场景毫不慌张习以为常似的:“排好队,报一下姓名学号。”
他翻开本子,一手掌住本子,另一只手握笔写字。从本子边上露出来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齐整,泛着淡淡的健康的粉。
“我叫林由……”
林由看着自己的名字和学号被那只漂亮纤细的手不紧不慢记录在了本子上,不知为何,一股又一股热气往身上钻,红着脸拿出自己口袋里的小本子,递上前去,“可以在这上面也写一下我的名字吗?”
他半垂着头,脸红得欲滴血,但即便如此,口中还能清晰表达自己的述求:“如果可以的话,再写一个‘天天开心’,或者‘学业进步’也可以……”
他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明显就是蓄谋已久来的。
站在他身后的人从未想过还有这种方式,瞪大了眼睛,暗暗思忖着待会儿也照着做。
简令祁扫了他一眼,没多停留就看向他身后,口中婉拒:“不能。下一个。”
咔嚓。
身后那人探了探头,找是哪处发出的声音,视线一定,看见林由手里的本子被他直接掰成了两半。
alpha普遍就像患有暴躁症的患者,稍有不顺就靠破坏外物来纾解心情。
探出头那人瞬间眉头一拧,浑身肌肉一紧,担心林由会因为被骤然拒绝,一时冲动奋起伤害他们共同的暗恋对象,于是戒备地盯住他。
林由像是发觉了他的警惕,侧过身看他一眼,声音无力:“别紧张,是我心碎的声音。”
平平无奇的心碎罢了。
他的视线重又回到简令祁无动于衷的脸上,轻叹了口气,又暗暗给自己打气。
没事的!下次再问一遍就好了。不是有句俗语吗?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
时楸亦下了私家车后一看腕表,果不其然迟到了。
不就是迟到吗?
他轻易地接受了自己迟到的事实,虽然去国外交换了一年,但从前没少迟到的他对此毕竟还是很有经验,于是决定按惯例翻墙进去。
一整面墙学生会向来只派出一人负责,以他高超的翻墙能力,一点声响没有就翻过去了,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懒散地背着包,不紧不慢踱步到西墙附近,忽觉今日耳边的喧嚣声有些大,环视一圈后,发现周围的人还挺多。
奇怪。西墙这边不是一向很少人来吗?
现在迟到的人都这么多了吗?还这么嚣张?
他本能觉出点不对劲,但经年累月养出的经验之谈还是战胜了这点警觉。
他向后退了两步,接着脚下一蹬飞快冲了出去,鞋使劲踩在墙上,左手在顶上撑住借力,一个极其帅气的转身,落地。
随着踩地的动作,书包也稳稳垂落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