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凡,你真是太令阿娘失望了。”
庄梦凡也很生气,她反手推了元锦萱一把,
“难道阿娘不令我和阿爹失望吗?阿娘现在跟以前比起来,简直面目可憎极了。”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阿娘的真面目,阿爹没说错,你就是人尽可夫,就是不配做我们王府的侧妃。”
“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你做我的阿娘,你们元家家底太薄,根本就配不上我。”
她高傲的提着裙摆,从元锦萱的面前走过。
以前阿娘能拿出钱来,能运筹帷幄,与帝都城中的许多权贵人家都关系匪浅。
她能办成很多内宅妇人都办不成的事儿。
可是现在阿娘的私库都空了,还被爆出与许多帝都城达官显贵都搞暧昧的事儿。
元锦萱与整个元家,都自然配不上庄梦凡的高贵了。
元锦萱气的张嘴,“哇”的吐出了一口血。
她颤抖的指着庄梦凡的背影,“逆女,逆女啊!”
元锦萱与庄梦凡的争执,自然一字不落的又汇报到了纪长安这儿。
纪长安站在铜镜前,“竟然是元锦萱替庄梦凡背了黑锅。”
不过也没差了,这两母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纪长安的目光落在铜镜中,她身后的床榻上,铺陈着她的两套凤冠霞帔。
一套阿爹花费重金,罗织了大盛朝纪家产业中,最最出名的一众绣娘,自决心招赘前,便开始替纪长安绣的。
一套是不久之前,黑玉赫亲手捧给她的。
铜镜中,黑色的蛇身自梁上垂落。
三角形的长角蛇脑袋,就跟个人脑袋差不多大。
它的蛇头擦过纪长安的脸颊,
“夫人不试试看为夫亲手炼制的嫁衣?”
夜有些深了,窗外飘着细雪。
但纪长安的整座屋子,都被黑玉赫引了地心的地热水。
暖的宛若春日。
她微微拧眉,“那套嫁衣太繁琐了,恐穿不出去。”
不说别的,黑玉赫给她的那套凤冠霞帔上,蛟龙纹饰到处都是。
就连最细小的东珠都闪的让人眼花缭乱。
裙摆不知道长达几米,堆在床上就是一大坨,把阿爹给她做的嫁衣,生生挤出了一股寒酸感。
纪长安敢肯定,她若是穿着黑玉赫给她准备的嫁衣。
当天就会被老皇帝抄了满门。
有些规制是不能逾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