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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人鱼的葬礼（第2页）

“你自称先知，却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莫往反将一军，将问题抛了回去。

“我想我应该知道爱是什么，我可以复现出被定义为爱的场景，但我无法解析这种感情。”小羊先知阐述着，逐渐有些无措。

“这属于高段位玩家的终极课题，对于一只玩偶来说，研究起来确实太复杂了，”莫往果断给出台阶往下走，“我们先从适合新手宝宝的课题开始学习？比如，你先学会表达自己的喜好。”

“和我一起说——我感到……”莫往来了兴致，他自觉化身为幼儿班老师。

“我，感，到？”小羊先知一字一字复述，笨拙的样子像是鹦鹉学舌。

这就是反差萌么？

大陆上最全知全能的人，同时也是个呆逼瓜娃子。

“是的，你感到，先知同学，今天的你，是感到很开心，还是感到很沮丧？注意，要真实感受出自己的情感，你是活着的，你不是一件道具。”莫往教导着。他趁小羊先知在思考，顺手没收了先知的不良课外读物。

先知倒也没有在意莫往的小动作，他的速记天赋早已记录下每个情节和知识点，只是实体书籍翻动读起来更有仪式感。

“莫往，我感到沮丧，我不太会表达，一直以来，很孤独，但我又感到很开心……我听到了本体的心跳声，我的脑垂体分泌了更多的多巴胺，这说明我在兴奋，我的大脑在传递开心的信号。”小羊的语序磕磕绊绊起来，但语气确实人性化了许多，至少不是逐字逐句在线译读了。

莫往的生物学科分数不算很高，一直都是死记硬背知识点，他只大概记得多巴胺分泌和人类幸福指数有关。

我们这是架空幻想游戏，倒也不用那么走进科学喂，饶了他这个学渣吧！

莫往在内心哀嚎。

“莫往，我把这些信号强制屏蔽掉了，现在不能开心，不能被他们发现，我，我会被清空的。”小羊先知莫名焦躁起来。

“他们？”莫往疑惑。

“我的本体还在贤者之塔的监控之下，现在的我，是逃逸出来的30%的我，”小羊先知解释道，“没关系，我想我还是可以拥有情感的，但我没办法把开心的心情，分享给本体一起享受。”

还能切片按百分比统计的吗……赛博先知？机械飞升？

莫往有些凌乱，但也听明白了先知本人还在贤者之塔的监管下。

他上前，拎起沉默的小羊玩偶。

“先知，终有一天，我会带你逃离那里，我保证。”

莫往轻声说。

他轻易不敢保证，但这一次，却想说出口。他不是救世主，但能够救下力所能及的人。

“还有，我听说曾经的你，是因为预言无尽末日而精神崩溃的……你说过，我拥有改变未来的能力，虽然这件事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做到，但我会尽量去打破糟糕的未来。”

“先知，这个世界，不会灭亡。”莫往陈述。

小羊先知晃神，小羊先知激动：

“哦，仁慈的救世主啊，您是光……”

“闭嘴！”莫往啪地将小羊先知放回跟前的地上。

“唔……”小羊委屈，但小羊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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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黑白漫画风插图，小图放角色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