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有人在背后说闲话,而我被蒙在鼓里。
所以我非晓得不可,再以眼还眼,至少不像个被人笑话还不自知的傻逼。
但是,心里生出了别扭的期待,也不像假的。
我好像有了做啥事的理由,以前我没做,现在有了借口。
这是我的一体两面,是正常和别扭的混合体。
我维护着小妇人,确保盾不可破的同时,又期待窥探盾后的世界。
这是我得病的证明,是我不懂事的时间里,最难以直视的黑暗。
我最后是在天台找到的李猛他抽着烟,他见我过来把烟盒抛给了我,我们俩一人一根烟的抽着,谁也没说话,冷静下来的我才想起来李猛确实没见过小妇人。
他喜欢少妇熟女,平常也经常和我分享那些或端庄或淫秽的照片,只不过这次换成了我的母亲,作为一个儿子我不能接受有人在我面前玷污那个小妇人,哪怕只是言语也不行……
这种事换成别人,或许早就绝交了,但是我和李猛的交情不一样,我和他经历过的事及其操蛋,有些时候我都会想那天是不是愚人节…
几根烟结束,我跟他又是勾肩搭背,看的几个高三生诧异不已。
那晚的快餐,我吃得心不在焉。
刘璐在我面前拿着鸡腿,小口小口啃着。
她平日里饮食健康,不是儿子,她都不去吃油炸物。
但她一个接一个地啃。
这小妇人买了六对鸡翅,我才吃掉一对,她已经吐出了五根骨头。
“其实你挺爱吃这种的吧?”我看她油腻腻的嘴,腮帮子鼓囊囊的,小舌头偶尔伸出来舔一舔嘴角。
小妇人这么一个平常的动作,却搔的我心里猫挠一样的痒,下意识移开目光。
“垃圾食品要少吃。”
刘璐没注意到我的异常,还拿大道理搪塞我。说罢,她又拿走一根鸡腿。
张亮平不在家。“夜战”后,爸爸晚饭不回家吃了。
他回得越来越晚,最过分的一次,是我快睡了才听见开门。我没问过妈妈,她也没主动说起过,好像家里风平浪静。
我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些开心的,但我也晓得我们的生活在变。
矛盾随时都要摆在面前。
我们只是都不想接受改变,妈妈也不想和爸爸撕破脸,但这只是时间的事。
“下午发生啥了?”小妇人专心啃鸡腿,眼睛也不看我,但我的心情没瞒过她。
她不等我,又说,“你心不在焉的。我难得买一次快餐,也没见你多开心。”
“因为都要被你吃光了。”
她在桌下踢了我一脚,我疼得咬牙。“其实我拉肚子了,”我没撒谎,只是不说全真相,“没啥胃口。”
“不早说?晚点我给你煲粥。”
刘璐一把抓过炸鸡盒子,“这个你不许吃了。”
这小妇人嘴巴油亮,怀里揽着纸盒,像个护食的崽子。
我笑了,不怀好意地看她。
冰山小姐也不躲闪,嚼着肉,面无表情。
“你可以直说你喜欢吃垃圾食品的。”
我再次挨了她桌下一脚,连忙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