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汉张了张口,最后只能点点头,从内室里取出五两?银子交到了儿子手上。
这两?年他俩身子不好,儿子逐渐成?熟,现如今成?家了也更有主?意了,回想起儿媳最近的手段,心里有些没?底,又有些期待。
万一,就是说万一啊,成?了呢?
做生意要看时机,按照云婵的判断,今年定然是个冷冬,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比卖羊毛织品更合适的?
到时候不止卖它赚银子,自家也是要用的。老?两?口到底不再年轻力壮,尤其是王香月患过虚症更弱些,羊毛衣势必要多给?他们备几?件。
再就是她自己,这副身子也不大好,万一冻病了就糟了,上辈子羽绒服都扛不住极寒天?气,几?件棉衣更别想了。
男人这次出门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多,除了备些干粮和水,再带上换洗衣裳和银子就成?了,驴车也与吴家借好了,付给?他家一串铜板。
熬甜菜糖的工作进?展的不算太顺利,熬了两?锅,浪费一半甜菜云婵才?摸出门道来。
果糖的制作原理?是榨取果汁,然后进?行浓缩,而菜糖的制作原理?则不大相同。
是谁泄密
薛老汉当即愣了:“啥?你说啥呢,没卖给过别人啊。”
云婵擦干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蹙眉问道。
“烦请李掌柜说说清楚。”
在堂屋里的王香月和薛明照闻声也走进?小院,满脸不解地看向?李友仁。
李友仁眼神一扫,看到薛家人的?脸色,眉头?微松,脸上红色褪下一分,难道是?自己想岔了?可其他几家的?金梨糖又作?何解释。
他吞吞口水,回身招呼王四进?院,关紧院门,运了运气才沉声道。
“今日?午间,来我们酒楼吃饭的?食客骤减,我派人出去打听才知道有几家酒楼同时推出了金梨糖,也是?吃饭赠糖的?路子?。”
“我开始以为是?噱头?而已,谁料买回来一尝,那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这就赶来找我们讨说法了,云婵心中暗忖。
她想了想,将薛大福拉到身后,手臂一展将人往院中木桌边请。
“李掌柜,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咱们坐下慢慢说。”
接着她回身轻推薛明照一下:“阿照,给掌柜的?他们倒点?水。”
待几人在桌旁坐定,云婵慢声细语道。
“咱是?本分人家,既说了只?卖给李掌柜就绝不会违约。”
“再者您是?知道的?,我们家才几个人?这样小的?作?坊只?供给汇肴楼一家都忙不过来,哪还有其他心力。”
王四闻言点?点?头?,他是?信的?。
最近几次来拿糖,薛家人都满脸疲惫,尤其是?薛家那个老?太太,眼下都挂着点?青色,忙成?这样还能?再接别家单子??要钱不要命?
这番解释倒还合理,李友人脸色缓和不少,犹豫道:“那是?你家制糖方子?泄露了不成??”
不等云婵回答,薛老?汉就大剌剌开口道:“绝对不可能?,干活的?都是?我们自家……”
说着说着他声音慢慢小了下来,脸色也有些发青,他抬眼与家人面面相觑,几人脑中都浮现出一个名字——庄雪儿。
云婵抿紧嘴角:“不可能?。”
李友仁和王四听的?一头?雾水:“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薛明照闷声道:“我们忙不过来,前些天在村里请了一个帮工。”
云婵思索片刻站起身,说了句我找她来,咱们当?面说道说道转身就往郑家去。
庄雪儿的?性?子?她知道,心直口快却没坏心眼,若说是?她泄露出去的?,云婵不信。
庄雪儿此?时正在家里忙活晚饭,听到云婵三言两语把事一说,灭了灶火,扔下炒勺扯着她就往外走,口中连声辩道:我没有,这事儿我谁都没说过,就连郑家人都不知道我具体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