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慧怕露馅,立即给容都端来了一杯温水,装作担心,语气也温温柔柔地问:“先喝口水,是不是困到了,才睡过去了?”
既然端来了水,容都抿了一小口,脸色像是恢复了一点,他朝容祁张开手,容祁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把容都竖着抱起来。
他托着容都的身体,容都趴了一小会儿在容祁的胸膛,就坐直了一点身体,雪乎乎的脸蛋清冷异常,他雪润色的手指头就指着柴景:“这个叫做柴景的工作人员,刚刚恐吓和威胁要体罚我,让我配合他的剧本和哪个小朋友玩。”
雪团子的手指头又指了一下恩慧:“这个叫做恩慧的工作人员,说我如果不听他们安排,她会把我的手心打烂。”
因为早就看见他们的工作牌,容都记下来了他们的名字。
柴景一听,立即反笑:“都嘟你是不是听错了,刚刚叔叔说给你奶酪棒吃,没说罚你啊,”
柴景还想用他虚伪的笑容掩饰他刚刚的恶行:“是不是把发奶酪棒给你,听成了罚你啊?”
而恩慧也忙解释,带着虚假的笑:“阿姨没说打你手心啊,都嘟,刚刚阿姨还说让阿姨牵着你的小手给你去拿小熊玩,你刚睡醒了阿姨怕你想爸爸呢,没说打你手……”
容祁的眼睛扫了一眼满嘴谎言掩饰的两人,把容都交给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季伽伽怀里被塞了温香软玉的雪团子,她抱着雪团子,还不明白为什么容祁把容都交给自己抱。
刚接过小团子,季伽伽就看见,柴景脸上挨了容祁结结实实的一拳,柴景非常弱不禁风似的,一个大男人捂着脸倒在了桌子上。
容祁在一片工作人员的惶恐中,揪住柴景的衣领,再要在他脸上砸开花。柴景犹如开水壶一样在哭叫:“你儿子撒谎你不知道吗?!”
季伽伽担心坏人得不到应有的惩处,既然这地方台节目的工作这么丑陋,她也不想要这份实习工作了,就嚷嚷地喊道:“别听他的,他跟恩慧就是说要体罚容都,一直吓唬你家小孩。刚刚柴景碰了一下容都,容都就倒下去了!”
攥起了柴景的衣领,拳头就砸过去,伴随的还有几声响亮耳光,柴景靠着的折叠的塑料桌子碎开了两半。柴景也从而摔在了地上。
季伽伽连忙说:“我是人证,他俩就是刚刚这样恐吓的,容都说的一点没错。”
恩慧见状一边喊“别打了再打报警了”,一边想往外面跑搬救兵。
柴景胸口被踹上几脚,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肋骨都断了七八根:“咳咳,我错了,容祁,我错了!”咳嗽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咬到肉了,还咳出了一点血浆。
但是季伽伽怕他俩反过来会污蔑,想要劝一下容祁,可周围男的工作人员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遭殃了。
“对不起容老师对不起,不是我……”柴景的惨叫和求饶一起。
容祁气在头上,他向来脾气就火爆,个别时候自己可以忍一份气,但是伤害他家人的事情绝对忍不了。
柴景被揍得满地跑,工作人员一边惊恐不敢拦,一边感叹容祁疯批大名在外,真是名副其实,一点都不虚。
“打死人啦,救命啊,”柴静捂住满嘴血,爬动着,惊慌地喊叫,可那些年轻力壮的男工作人员也没个出来阻拦,更是一个个呆若木鸡吓傻了地站着看自己。
“你跑什么,”容祁回来看想不知道该跑还是刚劝容祁住手的恩慧,恩慧反而很嚣张,“你打人了,出人命,这件事情放在网上你不用混圈子了?你有什么证据?就凭她一个实习生?”
就算警察来了,最多是容祁先动手打人判个刑事拘留。
容祁轻描淡写:“我早看惯你们招数了,我就没少跟你们这种人打交道,我容都身上放着录音笔,24小时都在录音。”
恩慧脸色有点难看,扑通一下吓软了腿,她不如柴景在台里有势力,这件事要是扬出去她在行业也别想混了。但是要是让台里知道一定解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