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说?话,他却停顿几秒,说?:“我出?去会儿,很快回来。”
温灼若慢慢点头。
等他走了,关妙才坐下来和温灼若讲了事情经过。
医院的护士打电话给了曾白瑛,曾白瑛因为在外地出?差,来不及赶过来,就打电话请关妙过来照看她。
车祸现场比较渗人,司机和她被?送来医院时浑身是血,她表面没有伤口,可依旧做了全身检查,结果是脚踝处骨折,身体关键部位倒是没受什么伤。
司机的状况严重点,但没有生命危险,皮外伤更重,她身上的血也都是被?他溅到的。
所以很快就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温灼若一听只?是骨折,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来是骨折,我从前也骨折过,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虽然不是很严重的伤,但也有点麻烦,反正路是不好走了。”
“生活上麻烦了一点,但不是不能解决,”温灼若想到自己住的病房应该是在住院楼,问道:“我已经办住院了吗?”
关妙打了个哈欠:“还没有,住院要很多证件,若若你的身份证不在身上,这是临时病房,今天?拿东西过来才能办手续。”
温灼若说?:“没办就好,我还是不住院了,我手上还有个项目要和系里同学做,住院不太方?便。”
“还是先问过医生吧,如果可以出?院咱们再办。”
有伤不好好治和讳疾忌医是一个道理,温灼若喝了一口热水,已经凉了一会儿,所以温度正好,“好。”
她停顿两秒,转头看向病房外,“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关妙回:“快六点了。”
难怪刚才天?际还处于一团黑暗之中,现在就已经泛起了一点白,昨晚仿佛下了很久的雨,清早就能嗅到土地青草的清新味。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温灼若想到了一个问题,“昨晚你一直在医院吗?”
“白天?的那会儿是景哥守着?你,我来看过你就回了学校一趟,想的是晚上来接景哥的班,但他没走,我学校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也没走。”
关妙说?完,又看着?温灼若补充,有些感慨,“若若,你和景哥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不知道,昨晚我和景哥去取你的报告,他手都在抖,我就没见过他那么失态。”
病房里很安静,是双人病房,温灼若旁边的床位是个半大的小孩,大约也是骨折,长辈带着?,睡的很熟。
她低着?头,声音也很低。
“我也不知道。”
关妙:“不知道?我觉得?景哥铁定对你有意思?,绝对,肯定。”
温灼若又喝了一口热水,接着?慢慢把盖子旋紧,语出?惊人:“我喜欢过他很长一段时间。”
这还是关妙凛冬
景在野带着早餐来病房时?,温灼若和关妙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青年?脸上表情淡的可以几乎不计,把两份早餐放在病床旁的置物柜上,直直望向温灼若:“怎么了?”
温灼若把保温杯放在一边,目光一点点打量着他。
出去?了一趟,景在野已经整理好了自己,从头到脚找不到一点不妥帖的地方,神态看上去也和往常并无什么不同,只是嘴边常挂着的笑没?了,整个人变得冷峻寡言。
而他看她?时?眸子微低,黑色硬质衬衫上飘散过来淡淡的烟草味,无形中染了些颓恹。
温灼若抓着被子,轻问道:“你是不是抽烟了?”
景在野站在矮柜前?,双手正在拆早餐的盒子,闻言慢了一些,回的具体,“一根。”
“你以前?也抽的这?么厉害?”
“没?有。”
“可我都撞见你好几次了。”
景在野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下来,眼里露出点意外神色,也有些道不明?的,类似于高兴的情绪闪过,嘴角略往上扬,“在戒了,以后不会让你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