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
“小姐,你方才在厢房没看着,席面上,新成县主发癫发痴,安宜公主也是当众上演湿身诱惑。。。。。。”
小桃与小梨你一言我一语地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生怕自家小姐错过这等惊天热闹,
云羲和唇角挂着笑意,“好了,别笑了。”
她语气温和,“小桃,你去把静贵妃送来的那几味药材取来。”
魏家在这件事虽然做得蠢了些,但魏家那位静贵妃手握后宫大权,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
譬如说,这先前向她求得药材,不过三日的功夫,静贵妃就着人送到了云府,还都是一顶一的极品色相。
云羲和很是满意,看在这些药材的份上,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不过,她并不打算就此放过魏家和静贵妃。
“小梨,你去街上找些茶馆酒肆,将今日春花宴上的事情好生传出去,就说这一切都是魏家在背后筹谋。”
小梨还沉浸在八卦的氛围中,猛然听到这个吩咐,有些呆,“大小姐,这是何意?”
云羲和眯着眼睛,仰面靠在摇椅上,
“这么大的热闹,光是咱们自己听着,多不尽兴。得让长安城里所有人都知晓才行。这传着传着,这八卦呀,也就不是八卦了。”
“那是什么?!”
“是魏家的祸乱朝堂,是静贵妃的图谋不轨,更是几位皇子间的明争暗斗。”
春花宴上发生这么大的丑事,御史台那帮老东西,自然不会放过口诛笔伐的机会。
那魏康作为中书令,或许能将折子摁下,但众口铄金,民怨沸腾,皇上一定会严厉处罚。
尤其是失德的太子。
小梨心头一紧,心知这都是天大的事,当即应下,“奴婢这就去!”
“去吧。”
小梨走后,云羲和也没有闲着。
她带着小桃,细细地处理着那些药材,就按照手札上的处理方法,或是磨成粉,或是烤至焦黑。。。。。。
而此时,***秦惜也怒气冲冲地拎着那带着机关的酒壶,去了玄王府。
好好的春花宴被毁成这幅样子,她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秦惜穿着一身紫色的裙衫,小巧精致的瓜子脸上柳眉倒竖,一把将酒壶扔到了秦玄凌面前,
“皇兄,你快看看!”
秦玄凌仍旧守着那盘棋跟自己左右互搏,他瞧着被砸乱的棋局,满脸写着不高兴,
“惜儿,你很烦。”
秦惜气的双手叉腰,那双清凌凌的鹿眼满是怒意,她翻了个巨大白眼,使出杀手锏,
“秦玄凌!我这就去向母后说那簪子的事!”
听闻这话,秦玄凌立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他行云流水般地拎起酒壶,语气很是关切地问道,
“唔,惜儿你说,这酒壶怎么了?怎么能把你气成这幅样子?瞧瞧那小脸皱的,真是让皇兄好生心疼啊!”
秦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脸,惊得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她懒得跟自己的变态皇兄打机锋,开门见山道,
“皇兄这酒壶里有机关,一面装着梅子酒,一面装着那沙洲的美人笑。那春花宴上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这是有人故意砸我的场子,皇兄,你要给我出气!”
秦玄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扔下手中的棋子,试探着问道,
“那惜儿觉得,此事是谁在背后搅混水?”
秦惜就势坐在秦玄凌身边,纤长的手指拖着下巴,一脸无语,“皇兄,我要是知道就直接杀上门去了,还用得着来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