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家千金?」皇帝走下椅,来到林见山面前,拿出书信递到林见山面前,「早些年,听闻你心意于皇后,朕当你那时还小,如今流言再次传起,朕怎么信你?这情诗,可是你写的?」
边关一事,宸王在朝中呼声颇高,皇帝最是看不得宸王一脉崛起,当下就想打压一下宸王。
林见山看了一眼书信,心中了然。
书信上的笔迹是他的没错,但这诗,不过是他年少不懂事,随手写下,并无署名给谁。
他记得,他明明已经将这年少的诗集全部销毁,没想到王府竟然有皇帝的眼睛。
「外面传言,宸王不娶妻,正是因为对朕的皇后念念不忘?你可知,这是杀头之罪?」皇上的语气愈发严肃,眼神如刀,几乎要杀人。
皇后与林见山自小相识,林见山双亲不幸身亡后,皇后就像大姐姐般照顾林见山。林见山年少不懂事,便暗生情愫。
后来,皇后深居后宫,他与皇后多年未见,林见山现在已没了旖念。
「陛下,外面的流言蜚语不可轻信。三人成虎,如今这等不实传言传得沸沸扬扬,臣实在是惶恐至极。皇后娘娘尚未入宫之前,臣双亲身亡,承蒙皇后娘娘不嫌,对臣多加照拂关怀,臣铭记于心。至于这诗,不过是写给心上人罢了,还望陛下能还臣一个清白。」
皇帝朝他狠狠砸了一根狼毫,喝道:「你倒是说说是哪位千金。」
探子早已打探出消息,林见山这么多年从未与任何女子接触。
皇帝不信,他还能现场编出一个未有过任何交集的女子出来。
林见山紧紧拧着眉头,眼眸里的光逐渐黯然。他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尽管周遭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却丝毫没有畏惧。
好端端的,他与皇后的陈年往事,怎么会被皇帝提起?
气氛就此跌入了紧张与冷滞的深渊,那种紧张感如同细密的蛛丝,将空间里的一切都缠绕起来。
林见山紧握拳头,无奈只好沉声说:「臣说不出口。」
「是说不出口,还是没有这人?」皇帝脸色阴沉,声音也随之变得寒冷。
「臣若说出口,还请陛下从轻处罚臣。」
皇帝挥了挥袖子,端起茶杯,浅品一口,「但说无妨。」
「臣心上人是位男子,臣,不好女色。」
皇帝扬起眉头,饶有兴趣地问道:「当真?是哪位男子?朕不怪罪于你。」
林见山的脑海里闪过很多人的,但想到萧韫昨晚的一颦一笑,又想到萧韫犯的是死罪,从此再无翻身之日,日后必然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他如今戴罪贬为奴,臣不该宣之于口,只能心中深埋痴爱,无法在皇上面前提及罪人。」
「但讲便是,无需顾虑,朕恕你无罪。」
林见山:「陛下既然关心臣,臣知无不言。是臣一意孤行,竟对萧韫生出了不该有的情爱念头,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的嘴角冷冷抽搐,想到萧韫在朝为官时,与林见山在朝堂上为国事争吵,两人水火不容。
当时林见山想杀了萧韫的心都有,怎么可能爱上萧韫?
当他这个皇帝好糊弄?
皇帝的目光始终落在林见山身上,气氛再次陷入一阵紧绷的状态。
这时,陈公公进来,送上几份奏摺,最上面的是探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