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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第1页）

nbsp;nbsp;nbsp;nbsp;大恶魔们显然并不是真心尊重利奥兰的意见，这点从空间禁锢上就能看得出来。

nbsp;nbsp;nbsp;nbsp;在不为人所见处，这两个大恶魔必然发生了一些争斗，其结果是利奥兰忽觉身体一轻，像被羽毛层层包裹，再睁眼时，他出现在一间宽敞的紫黑色房间内。

nbsp;nbsp;nbsp;nbsp;准确地说，这应该是一间卧室。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绷紧神经打量了一下周围，看见一张足有六米宽的大床，床头正上方，是一颗透着深紫色光芒的巨大心脏。

nbsp;nbsp;nbsp;nbsp;此时，这颗怪异的、甚至比利奥兰还要庞大的脏器正沉重有力地搏动着，阿斯蒙蒂斯就懒洋洋地侧卧在床上：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要救蝙蝠侠，天使？我是为了替你兑现谎言惩戒，才将他带回地狱。你却不领情么？”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懵了几秒，猛地反应过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nbsp;nbsp;nbsp;nbsp;诚如克劳利所说，蝙蝠侠和康斯坦丁是一早就商量好了要盗取生命之书，但绝对不是在今晚。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并不确定利奥兰的立场，既然决定今晚邀请利奥兰来“交流”，就意味着在他原本的计划里，今晚剩余的时间是闲暇的。至少绝不会安排“去万魔宫盗取生命之书”这种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要事。

nbsp;nbsp;nbsp;nbsp;那为什么他还是被带下地狱了呢？

nbsp;nbsp;nbsp;nbsp;——因为利奥兰的谎言惩戒。

nbsp;nbsp;nbsp;nbsp;正如之前所举的例子，绝大多数谎言惩戒，都是以一种迂回的、缓慢的，并且更具有恶意的扭曲形式兑现，蝙蝠侠显然就是这种情况。

nbsp;nbsp;nbsp;nbsp;从布鲁斯在日记本上写下谎言的那一刻起，古老的惩戒便开始不紧不慢地推动命运的齿轮：

nbsp;nbsp;nbsp;nbsp;先是小丑派进地狱的低级恶魔走狗屎运，遇到了千年不出一次门的阿斯蒙蒂斯；再是阿斯蒙蒂斯感知到只存在于数千年前的古老惩戒，于是兴致盎然地配合行动。蝙蝠侠就这样以一种未料想的方式，猝不及防被带进了地狱。

nbsp;nbsp;nbsp;nbsp;但好在蝙蝠侠本就有潜入地狱的计划，随身保管着贵重的赐福圣剑，这才自救成功。

nbsp;nbsp;nbsp;nbsp;阿斯蒙蒂斯的笑意像朦胧的梦境：“你已经原谅他了吗？天使？”

nbsp;nbsp;nbsp;nbsp;“原谅他的欺骗，原谅他将你扯进6000年后的麻烦。你为他辛苦奔走，却只是白费力气。”

nbsp;nbsp;nbsp;nbsp;“你想救的人不需要你救；你所信任的同伴并不回馈以同等的信任；你的同行之人早已备好了杀死你的利器。”

nbsp;nbsp;nbsp;nbsp;“他将你的赤诚践踏至此，你要宽恕他吗？”

nbsp;nbsp;nbsp;nbsp;就像是一场逐渐醒转的梦，阿斯蒙蒂斯的声音越来越遥远，熏暖芬香的风扑上利奥兰的面庞。

nbsp;nbsp;nbsp;nbsp;下一瞬，他和其他人一起出现在韦恩庄园门口，就仿佛这位淫。欲的大恶魔特地露面，只是为了在利奥兰耳边呢喃这些挑拨离间的话。

nbsp;nbsp;nbsp;nbsp;但利奥兰知道阿斯蒙蒂斯没有看错，否则他不会在面对布鲁斯时，说的是“maygfgey（愿上帝宽恕你）”，而不是“gey（我原谅你）”。

nbsp;nbsp;nbsp;nbsp;哥谭的夜雨还没停，不过阿福来得相当之快。他给快被雨淋傻的落汤鸡们一人塞了一把雨伞，又赶着小鸡们进屋。期间康斯坦丁接到一个电话，没说几句就匆匆离开，也不知道是真有急事还是演的，想躲避秋后算账。

nbsp;nbsp;nbsp;nbsp;等利奥兰等人被老管家安排得妥妥帖帖，在长沙发上盖着毛毯、捧着热可可排排坐时，布鲁斯终于从端着一台手提电脑，从通向蝙蝠洞的电梯走出来：

nbsp;nbsp;nbsp;nbsp;“那个在伦敦杀死窃贼，盗走契约，又交给小丑的幕后主使，我查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赤着上半身，几乎覆满身体的绷带因为行动再次透出血迹，但身体的主人显然毫不在意。

nbsp;nbsp;nbsp;nbsp;他划了下电脑屏幕，在众人面前投影出几道半透明的弹窗：

nbsp;nbsp;nbsp;nbsp;“詹姆斯·莫里亚蒂，伦敦一所三流大学的数学系教授，在世界各地都经营着信誉良好的生意。他曾发表过《小行星力学》，在天文学方面也有极深的造诣。”

nbsp;nbsp;nbsp;nbsp;将手提电脑放在茶几上，布鲁斯环臂抱胸，转身靠坐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

nbsp;nbsp;nbsp;nbsp;“但实际上，他在伦敦经营着一个庞大的犯罪网络，势力范围甚至波及到塞尔维亚。英国的情报机构m一直在秘密关注他的相关活动，但始终不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