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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花点小钱随意参观下，管事很识趣，没让人来打扰。

nbsp;nbsp;nbsp;nbsp;凌宴扫了一眼，这种地方万变不离其宗，和当时的丰运赌坊没差别，全是乌烟瘴气，有打手、有赌托，还有一群快疯了的人。

nbsp;nbsp;nbsp;nbsp;众人以旁观视角观察红了眼的赌徒，随意抵押玉佩、地契、甚至妻女，断手断脚，眨眼间家破人亡，家属、仆从哭天喊地也不能动摇他们半分，这就是所谓一家之主？害人精还差不多。

nbsp;nbsp;nbsp;nbsp;里面发生的一切都非常的不可理喻。

nbsp;nbsp;nbsp;nbsp;白输那么多钱，都不会心痛的吗？这能买多少好吃的啊！孩子们表示十分惋惜，又是另一种和花楼不一样的恐怖，五味杂陈，她们说不好。

nbsp;nbsp;nbsp;nbsp;出去后外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nbsp;nbsp;nbsp;nbsp;城东还是那个城东，苏南风的介入只是让这好了一点，不多，世界的黑暗面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感觉很压抑，好像心里堵着什么。

nbsp;nbsp;nbsp;nbsp;凌宴揣着手，与闷头凝思的实习生们道，“记住，沾上赌瘾就会像里面那群人，六亲不认连老娘都能卖，不算人了，往后你们走过路过时常接触这种地方出来的败类，切记不可深交。”

nbsp;nbsp;nbsp;nbsp;有人问道，“为啥是不可深交，不说话不行么？”

nbsp;nbsp;nbsp;nbsp;秦笙摸摸她的头，“你们要去的地方跟这帮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说话在那只能当哑巴啦。”

nbsp;nbsp;nbsp;nbsp;那种人是哪种呢，上到富家公子，下到要饭乞丐，形形色色，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共同点，和花楼一样，大多是男人……

nbsp;nbsp;nbsp;nbsp;凌宴觉得自己把孩子教的太温良，生怕有人烂好心，攻击性立刻提了个档次，“世道偏爱，他们自信掌控一切，骨子里的征伐和掠夺会无限放大贪欲和色欲，最后只会输掉一切，被人榨干所有价值随意丢弃，可怜么？那叫活该，我很严肃的警告你们，不要想拯救这种人，一丁点的念头都不要有，血亲都不在乎，他们能在乎你？结果只会是连你也拖下水，轻则破财重则丧命，脑子都清醒些。”

nbsp;nbsp;nbsp;nbsp;秦二十三急忙道，“我要好好做事当响当当的二十三姐呢，可不要被拖下水。”

nbsp;nbsp;nbsp;nbsp;众人连忙附和，“我姐说的是。”

nbsp;nbsp;nbsp;nbsp;有人嘟囔，“心疼男的倒霉一辈子，别死咱门口就成，可别管那么多啊。”

nbsp;nbsp;nbsp;nbsp;事不关己就对了。

nbsp;nbsp;nbsp;nbsp;众人深以为然，单就先前的经历来看，她们对男人没有半点好印象……凌宴的担心纯属多虑。

nbsp;nbsp;nbsp;nbsp;见状，凌宴脸色缓和了些，剖析一栋栋建筑后的本质——为了赚钱。

nbsp;nbsp;nbsp;nbsp;开得起花楼赌坊的人无一不背景深厚，这样才禁得住权贵闹事，谁都聪明不过庄家，别想碰手气。

nbsp;nbsp;nbsp;nbsp;年节的时候，家里曾请老千表演节目，画面犹在眼前，筛子说几点就几点，分毫不差，没胜算的，大家记得一清二楚。

nbsp;nbsp;nbsp;nbsp;色、赌两样是家中大忌，不过赌相对宽松些，姐妹在家游戏玩闹可以赌些彩头，规定限额一百文，不超过就好。

nbsp;nbsp;nbsp;nbsp;姐妹们都觉得一百文太多，纸张金贵贴不起，平时赌注有豆子、石子、头绳，打扫卫生，一顿全肉小灶是极限了，外人看不上这些，她们也不会跟外人赌。

nbsp;nbsp;nbsp;nbsp;近来一见，看世道残酷的难以想象，方知家族用心良苦，老老实实点头，“孩儿记下了。”

nbsp;nbsp;nbsp;nbsp;在这个世界里她们学了很多，未来要学的还很多，但她们想，准备工作这么充分，自己应该能做的不错。

nbsp;nbsp;nbsp;nbsp;实习生斗志昂扬，而回程的马车内，气氛有些冷凝。

nbsp;nbsp;nbsp;nbsp;苏南风头一次见凌宴那么严肃的教育孩子，通透，句句真理，但她发现一件事，“我感觉你好似十分不喜男子。”

nbsp;nbsp;nbsp;nbsp;秦笙点头率先承认，她就是不喜欢。

nbsp;nbsp;nbsp;nbsp;凌宴默了默，“他们主宰世道，却把世道弄成这样，不厌恶他们都算我心胸宽广。”

nbsp;nbsp;nbsp;nbsp;苏南风心情复杂，“可你也是天乾。”是既得利益的一环。

nbsp;nbsp;nbsp;nbsp;“我是天乾不假，但首先我是个女人。”凌宴正色道。

nbsp;nbsp;nbsp;nbsp;苏南风原以为凌宴打算重建母系氏族，后来觉得是为秦笙，现在看来竟是为全天下？“不曾想你还有这么崇高的理想。”

nbsp;nbsp;nbsp;nbsp;“只是看不惯世道不公。”凌宴不认为自己有多高尚，“这件事我一定会做，劝你手下和这种产业有关的，尽快脱身。”以免损失惨重。

nbsp;nbsp;nbsp;nbsp;上官宁的人马只是靠这打探消息，不靠经营青楼赚钱，不算她过河拆桥。

nbsp;nbsp;nbsp;nbsp;“我说过，我家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苏南风皱眉，在她最艰难的时候都没选择皮肉生意，那种不适出自本能，她不会参与，也没想过改变，仅此而已，“并非我泼你冷水，把那帮男人天乾逼急了他们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nbsp;nbsp;nbsp;nbsp;苏南风前所未有的凝重，她很早就提醒过她了，有人娶不到媳妇就要闹的，与全天下为敌比造反还危险！

nbsp;nbsp;nbsp;nbsp;看秦笙竟然不反对，还频频点头认同凌宴说得有理，苏南风暗呼头痛，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俩可真会找对手，一个比一个难缠，要不是俩人都有经天纬地之能，她真怕她俩把自己作死。

nbsp;nbsp;nbsp;nbsp;“匹夫一怒血溅当场，然后残害无辜？”凌宴扯扯嘴角，讥讽冰冷，老光棍，有名的社会不稳定因素，不是光棍也没见稳定到哪去，骨子里的恶藏不住，“打仗还要军妓随行，以免营啸，得不到就大吵大闹惹是生非，不像有思想的人，像个巨婴，我真的觉得他们很可笑。”

nbsp;nbsp;nbsp;nbsp;不像一个物种。

nbsp;nbsp;nbsp;nbsp;苏南风沉默了，她不想为他们辩解，但要承认，“这是最小的代价。”

nbsp;nbsp;nbsp;nbsp;他要，他满足，最简单不过，上位者只看得失，军妓在他们眼里不算人……轻飘飘一句罪臣之女，进军营还要说她们人尽其用，哪有人管她们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