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日子还在宫里,您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可以随时叫人来找我,这么大年纪了,又喘的厉害,走这么远的路来找我,怪费劲的。”
李大爷笑道,“我前几年可不这样,别说是种这点儿庄稼了,就是舞刀弄枪,在马上立劈几个元贼,那也不在话下。”
这话胡翊自然是信的,他又替李贞揉按了一会儿穴位,然后问道:
“我就这么给你诊病,主公那里不会说什么吧?”
李贞咧嘴一笑说道,“他能说你啥?你的医术我都见识过了,要是真能缓解这痛苦,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胡翊这就放心了,从医箱里取出了银针。
这几针下去,不仅缓解了哮喘和咳嗽,就连李贞身体上的陈年旧伤,也有部分得到了缓解。
被胡翊施了这几针之后,李贞忽然有一种自己又回到了五十岁时候的错觉,那时候身体还没这么糟糕,既能舞枪弄棒,还能活动自如。
难得身体能够这么舒坦,人要是到了他这个年纪,无病无痛是奢望,能够减轻病痛折磨,就已经很不错了。
李贞赞叹着胡翊的医术,随口问道:
“宫里的饭菜,还吃得惯吗?”
胡翊说道,“每顿饭都有馒头和米粥,宫外头还吃不起馒头呢。”
李贞点了下头,看胡翊这个年轻人不错,又道:
“没事了就去我那坐坐,给我这遭老头子治治喘,我管你酒饭。”
说到这儿,李贞从袖口里面,掏出了一个红布袋。
他对胡翊说道:
“我儿媳快要临盆了,我寻思着你医术很好,你帮我算算她的临盆日期,要得不?”
胡翊心想这也没什么,接过李贞递来的红布袋,里面有许多纸张,清楚的记录着一位女子的怀孕期间身体情况。
尤其是月事和胎动的记录,很清晰,只是不大规律。
月事不规律,临盆的日期预测,就很容易会不准。
胡翊按照现在流行的办法,从首次胎动日期开始算,按照十月怀胎的规律估计,得出来的预产期大约在280天到294天之间。
这么算下来的话,现在距离李贞儿媳的临盆日期,大约还有14—30天左右。
但这个方法估算并不准确。
胡翊早先就发现了,当前对于孕妇临盆的日期估算,与月事规律有极大的关系。
月事越规律,误差越小,反之误差越大,甚至经常出现估算的临盆日期,误差超过3-4周的离谱状况。
胡翊看过了记录纸张,询问李贞道:
“稳婆和其他大夫是怎么说的?”
李贞直言道,“稳婆和几位太医的结果一致,一个月后生产,准确推断还有3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