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气大得惊人,单手就扣住了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脖颈,那指尖冰凉得不像活人,像条毒蛇在游走。
"好甜的味道……"他像犬类一样嗅了一下,"给我血…"
连翘挣了挣,发现完全动弹不得,柔声问:"你想喝我的血?"她杏眼微挑,偏过头去,露出纤细的脖颈,那线条优美的颈项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谢无咎的呼吸骤然粗重,喉结滚动了几下。
可偏偏少女缩起脖子,挑衅道:
“那你求我啊?”
少年充斥着暴戾与狂躁的目光顿了顿,细成一道竖线的瞳孔略微涣散了下,像是很费力地在理解她的话。
“求我啊,求我就给你喝血。”
连翘继续诱哄。
血液的美味程度取决于主人的意愿,在她不想的时候,谢无咎就算强制性地喝到嘴里也只会像冷掉的中药一样难以下咽,她一点都不担心会被拒绝。
半晌,少年断断续续地哑声道。
“求…求你……”
“好哦,”连翘歪过脑袋,大方道,“喝吧。”
话音未落,谢无咎已经低头咬住了她的肩膀。
"嘶——我就说你不是什么正经人吧?"连翘疼得倒抽冷气,却强忍着没推开他。她能感觉到犬齿刺破皮肤的痛楚,温热的血液顺着锁骨流下。
谢无咎像是尝到了什么美味,喉结滚动,吮吸得更用力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过去,连翘额角已然渗出冷汗,脸色微微泛白。等到系统播报当前黑化值回落至20%时,她才终于笑出声来:
"谢无咎,吃饱了吗?"
少年动作一顿。
"吃饱了就从我身上起开!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
她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堂堂镇厄宗弟子,居然像个野兽一样咬人?要是当年镇厄宗的人还活着,他们会怎么看你?"
不知哪句话触到了少年的神经,谢无咎瞳孔微颤,猩红稍褪。
连翘趁机翻身坐起来,将手中捏了半天快要捂化的丹药一把塞进少年嘴里,给了他一拳强迫他咽下去。
谢无咎喉结滚动,被迫咽下那颗带着体温的丹药。几乎是瞬间,他眼中血色尽数褪去,神智骤然清明。
"你——"他猛地掐住连翘的脖颈,另一手已掏出匕首,"给我吃了什么?"
连翘不躲不闪,任由冰冷的刀刃贴上自己动脉:"回春丹啊。"
她笑得眉眼弯弯,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般扑闪。
"外加一点…小惊喜。"
匕首刺破皮肤的刹那,谢无咎自己颈侧突然传来尖锐刺痛。他瞳孔骤缩,摸到自己脖颈上一粒朱砂似的红珠。
"共生蛊。"他咬牙。
“那当然,”连翘指尖轻点自己肩头的齿痕,那处伤口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醒目,"你该不会以为,我好心到单纯喂你回春丹吧?现在开始——"
"我伤即你伤,我痛即你痛。"
谢无咎眼底杀意翻涌,匕首却再难推进半分。他清晰地感觉到,连翘脖颈渗出的每一滴血,都化作灼烧般的疼痛反馈在自己身上。
“噢,还有……”
她突然凑近,呼吸拂过他染血的唇。
"离开我太远的话,你会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