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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再来，自己的祖父母死后，他不像连续杀人犯那样犯罪逐渐升级，而是回落，说明他骨子里面的怯懦，以及悔罪，又或者是一种压抑本性，直到开始杀了第三人——他的邻居。

nbsp;nbsp;nbsp;nbsp;这人开始不可控了。

nbsp;nbsp;nbsp;nbsp;然而“作案对象依旧是邻居”说明他依旧只是会对熟悉环境下的人更有掌控感，并且只针对弱势群体，那足够说明他的局限性——胆子不大，不敢冒更大的风险。

nbsp;nbsp;nbsp;nbsp;这个案子很简单。

nbsp;nbsp;nbsp;nbsp;尤其是关系那么简单的乡镇里面，答案呼之欲出。

nbsp;nbsp;nbsp;nbsp;只要找出「指定元素的子集」即可。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舒栎目光沉静，如同能穿透人心。静默间，舒栎身形笔直，如同一尊庄严的圣像。

nbsp;nbsp;nbsp;nbsp;他静静看着面前支支吾吾的治安官，语气没有起伏：“有什么想问的吗？”

nbsp;nbsp;nbsp;nbsp;治安官皱了皱眉，像是犹豫，又像是想确认什么。他带着安德退了两步，却又忍不住回头，盯着阿利斯神父的脸低声问：“你……你真的看见了？”

nbsp;nbsp;nbsp;nbsp;肯定没有看到。

nbsp;nbsp;nbsp;nbsp;否则舒栎不会把安德杀贝西奶奶的时间都说得那么含糊。

nbsp;nbsp;nbsp;nbsp;这全靠安德心虚。

nbsp;nbsp;nbsp;nbsp;舒栎并不露怯，只是微微一笑，声音沉静而平稳，“神明看到了。”

nbsp;nbsp;nbsp;nbsp;治安官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瞳明显一震，“那神明有…有告诉你，他身上藏了刀吗？”

nbsp;nbsp;nbsp;nbsp;舒栎目不斜视，郑重道：“神明始终注视着我，就像是我始终注视着祂。”

nbsp;nbsp;nbsp;nbsp;这句回答如重锤敲在心上，没有正面，却胜于万语。

nbsp;nbsp;nbsp;nbsp;治安官想起安德那把就像是被人无形打落的菜刀，说不出否定的话，也说不出肯定的话。可他目光颤动着。很显然，刚才的话已经在他的世界里面引发了地震一般，让他无法轻易拒绝真相。

nbsp;nbsp;nbsp;nbsp;屋内只剩三人，空气却比方才更重。

nbsp;nbsp;nbsp;nbsp;舒栎的视线缓缓扫过另外两人，虽然两个人来得莫名其妙，但总算是有信徒上门了。

nbsp;nbsp;nbsp;nbsp;得来全不费工夫。

nbsp;nbsp;nbsp;nbsp;自己可以开始传教了。

nbsp;nbsp;nbsp;nbsp;于是，舒栎语气平稳，像专业的神职人员站在圣坛上向信徒，展开双臂，发问。

nbsp;nbsp;nbsp;nbsp;“你们，相信神明吗？”

nbsp;nbsp;nbsp;nbsp;面前两个人喉咙一紧，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恶魔的陷阱里面，可又不信眼前这人。理智告诉他们，刚才这人完全有可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nbsp;nbsp;nbsp;nbsp;是安德太心虚，太胆小，才会自己坦白。

nbsp;nbsp;nbsp;nbsp;要是换个冷静的犯人，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nbsp;nbsp;nbsp;nbsp;然而，舒栎的声音还没有停止。

nbsp;nbsp;nbsp;nbsp;他轻声，像是在讲道——

nbsp;nbsp;nbsp;nbsp;“你们不必回答我，神明已经听到了你们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在神明面前，怀疑也是一种回答。”

nbsp;nbsp;nbsp;nbsp;这句话像是一种宣判，几乎把两个人内心的灵魂看透，让他们想要落荒而逃。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