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什么的。。。。。。。没有这回事啦。”
“还不丢人?我们这些人去了两次全道大会,还只能拿个铜赏,今年呢,继续去拿个铜赏?”
其他三人都被长濑月夜说的话给吓到僵住,她美艳绝伦,可一旦生气,瞬间能让人感受到她强大的压迫感。
斋藤晴鸟看见她的喉头在微微耸动,被乌云逐渐遮掩的阳光,正从她裙下柔嫩的大腿处一寸寸褪下。
“可我们每年都在进步呢,也没有退步过,函馆支部的比赛我们不是每年第一嘛。”
“每年第一?”
长濑月夜的脸上带着些许自嘲的笑容,以一种质问及掺杂着戏谑的口吻说,
“你说的是在这个只能凑齐三个A编成学校的函馆支部?敌人只有两个,你说这句话难道不觉得羞耻?”
“我不是这个意思。”斋藤晴鸟连忙想要解释,“只是我们没有退步不是吗?”
“没有退步那就是进步,这种想法不是更恶心?”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就连一直在小口吃甜品的神崎惠理,也停止了桌下晃动的双腿。
矶源裕香顿时觉得不太对劲,她看出了此时的月夜就像一颗充满氢气的气球,只需要在其上溅落一滴橘子汁,她就会彻底爆发。
“。。。。。。。先不讨论这个吧?我们不是过的也挺开心嘛。”她很是小心地笑道。
“那是我装的,而且裕香你也是——”
“诶?”
“每次放学不是甜品店就是跳舞机,我只见过你在吹奏部里吹长号,其他时间都在做些什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能进甄选,也是那个北原老师的水平不到位。”
“我。。。。。。。”矶源裕香被说的瞳孔一缩,指甲不停地扣着手中的刀叉。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斋藤晴鸟的掌心开始渗出汗水,连忙说:
“月夜,裕香其实也一直很努力的!而且这和北原老师有什么关系!这就是说明其他人比不上裕香!”
“什么努力,去年也是一个拉后腿的。”
长濑月夜的视线撇着一旁,微仰起脖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矶源裕香说,
“裕香你很会装呢,比赛完内疚三天,之后就当个没事人一样,真是狡猾。”
“什么啊。。。。。。月夜,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斋藤晴鸟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她完全想不到「很会装」这种词会从月夜的嘴里吐出来,和平日柔和的她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晴鸟你也是,在成绩方面没什么心思,反而对讨人欢喜的事倒很上心。”长濑月夜毫不留情地说道。
“月夜你。。。。。。。我们可是好几年的朋友啊!你现在说这种话,难道我们对你来说不珍贵吗!”
“嘴上说着珍贵,实际上一点都不珍惜呢——”长濑月夜浅吁了口气说,“就这样吧。”
月夜一语道破,斋藤晴鸟为之愕然,她舔舐着已然干涸的嘴唇,询问的声线微微颤抖,语气听上去很是窝囊:
“什么叫做。。。。。。就这样?”
长濑月夜看着被吃一半的黑森林蛋糕,她咽了口唾沫,接着挪开视线声调低沉:
“我要退部,与其浪费时间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不如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你们也趁早决断吧。”
“你等等啊,我们今年好不容易来了个指导顾问,难道你不想着再冲一次?”斋藤晴鸟反驳道。
“指导顾问?”
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长濑月夜的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嗤笑,歪着头说:
“你说的是那个札幌大学毕业的应届大学生?他听曲看谱可能还没我来的多,之前问他问题十有八九不知道,
这哪儿是一个指导顾问?就是一个自以为读书很好,但进社会就是问什么都不懂的职场白痴,学校只是在应付我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