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宫里的比怎么样,她不知道,因为她也没有喝过宫里的琼山银针。
她的茶叶也不是从琼山上得来的,而是隔壁的一个叫灵夷山地方。
两座山相邻,气候与琼山一般无二。
「清欢,你真大方,这个朋友没白交。」
她笑嘻嘻的,倒不是为这点东西,为的是白清欢的一颗真心。
再看看四周,更是惊讶:「你这布置真是清雅。」
地面铺着的是素色的青砖,平整光洁,墙壁刷成柔和的米白色,未加过多的装饰,仅在墙角处绘有几枝淡墨勾勒的海棠花。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尽显神韵。
房顶上悬挂着一盏八角宫灯,灯纸上绘着海棠花,烛光透过,在墙壁上投下朦胧的海棠花,美不胜收。
房中放置着一张鸡翅木的书桌,纹理自然流畅,桌上摆着一方端砚,旁侧是一个羊脂玉的笔架,加上挂着几枝狼豪笔,笔锋尖细,质地柔软。
靠窗处设着一张矮榻,榻上摆着一张瑶琴。
榻边的小几上,置着一个白瓷花瓶,里面插着海棠花。
东西是常见的东西,但是摆放的位置让人看起来就是舒心。
「冬日还有海棠花?」
长乐郡主摸上去:「丝绸的?」
白清欢笑了笑:「丝绸做的假花。」
「你这是从哪儿请来的能人呀?房间布置的这样好。」
白清欢小小的自得一下,笑颜如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长乐郡主惊讶的瞪着眼睛:「你?」
「不都说你是草包废物?」
这么厉害的草包废物?
那她是什么,连草包废物都不如。
她上下打量着白清欢,探究的眼神光想把她剥光了仔细看。
心想,也怪不得小舅舅对她另眼相看,这个女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着实厉害呀。
「我不会作诗。」
「会作些酸诗就算是才女了?比你差远了好吧。」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跟白清欢比,她们都才是废物。
「你教教我?」
白清欢有些为难,审美往往是天生的,怎么教呀?
「我先教你画简约的画吧。」
「好呀好呀。」
楼下,马掌柜对着众人拱手。
「承蒙诸位厚爱,昔日聚福楼于这坊市之中,小有所成。东家文雅,但求以这一方天地,为诸君呈诗酒风流,留雅韵清欢。今日起聚福楼更名点墨阁,愿君于此,得尝世间至味,尽舒胸中豪情。」
「东家有言:今日凡是留下墨宝,得百人称赞者,终身茶水免费,另赠琼山银针一壶。」
「真的是琼山银针?」
「皇室贡品琼山银针?」
马掌柜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确实是琼山银针,绝不羼假。」
外面的文人激烈的鼓掌,茶水免费是次要的,得百人称赞,那是会名留青史的啊。
文人最在意的是什么,那绝对是名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