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望早就提前知道了消息,他们冷笑不止,当天就将谢瞻身上割出数十道伤口,将他丢到了饥肠辘辘的狼群内。
他们坐台上,观人与狼斗。
谢瞻跟着谢景玉也习了点武,他不要命地和那些扑来的狼群厮打,到最后不敌,只能护着自己的脖颈,用渗血的牙去咬野兽的身体。
台上观看的澧望人大笑不止。
自此之后,谢瞻被关进了圈养狼群的草原之上。大雪天寒意刺骨,他只有一件单衣,和无数个被冻醒又挨打的天黑和天亮。
澧望族人唯恐狼真的把他吃了,干脆给他造了铁笼,这个囚笼狭小逼仄,谢瞻被关在里面,只能双膝跪地,弓着身体抓住栏杆,才勉强得以呼吸。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个冬天,四个月,从暴雪到冰消,从严冬到初春,直到温暖的三月到来,他才从笼子里被放了出来。
那时候他的膝盖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有一段时间甚至只能够在地上爬行。
不久后,魏国使者出使澧望。澧望领特意给谢瞻收拾好仪容,让他戴好面具,换上歌伎舞裙,光着脚在皮鼓上跳采桑曲。
那使者并未认出来谢瞻,结束后领问使者谢瞻和他们魏国的舞女相比,跳的如何。
魏国使者自然不能丢了气势,只道谢瞻跳的还不如青楼女子,更别提宫中舞女。
澧望人闻言哄堂大笑。
谢瞻跪在地上,本已是暖阳三月天,他却无端感觉冷意刺骨。
他说不出来话,疯疯癫癫的,倒真的有些神志不清了。
谢瞻虽是个傻子,但面容姣好,一双桃花目传情深邃,看谁都有几分勾魂样。
生活在边境地带的澧望人大多高大粗鲁,他们身上毛旺盛,皮肤黝黑,说话时吐沫横飞,喜食生肉。
他们没有去过魏国那样山清水秀的地方,更别提见到谢瞻这样白白净净,又如此美貌的小郎君。
领看出了底下士兵的心思,干脆将谢瞻赏给了一个营的士兵,供他们享乐。
那一夜营帐中惨叫声持续。
领待结束了走进去看,却见地上尸体成堆,谢瞻坐在桌子中央,他拿着不知从哪里偷来的长刀,当着领的面将一个士兵的生殖器剁成了烂泥。
“这样没意思……没意思。”
谢瞻仰头叹了一声。
他半边脸上血肉翻开,被捣得不成模样。红血渗入他的眼眶,连眼白都染了红。他低头,另外半边脸上却是白玉透亮,一条线的分割,似人似鬼。
“领,别折磨我了。我把我知道都告诉你,魏国的国家机密,军队分布,官银钱财……我都告诉你。”
这个傻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清醒了。
谢瞻怨恨魏国抛弃他,他自愿成为澧望的军师,并帮助澧望扫平了魏国边境处看守的铁甲军。
不过一年有余,澧望便攻占了魏国将近百分之四十的土地。
领大为欣喜,他连夜设宴款待谢瞻,并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让他改姓换籍,成为澧望族人。
谢瞻并未表态,他借着舞剑的名义,在酒席正盛之际走近领,趁着对方醉意熏头,竟连捅了领二十三刀。
领当场暴毙。
与此同时,外面的魏国大军闯入。谢瞻与谢景玉里应外合,一举攻陷了澧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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