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作为商人,对于自己唯一的武痴儿子是担心的,人心险恶,出门再外,他这样的人总是容易被骗的。
当事人周斯扬却表示,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有的艰险小人都不敢招惹自己的。
的确,坏人不会招惹他,但是他会自己招惹坏人。
虽然对于顾丞相像个大姑娘一样在意仪表的行为很看不上眼,但是顾丞相箭术属实惊艳到他。
周斯扬觉得,在那样的箭术下,在乎仪容仪表也不是多大的瑕疵。
所以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凑上去和顾丞相套近乎,而顾丞相也并非全如传闻中那样高不可攀。
他对自己和颜悦色,不仅指导自己的射箭,还表达了对自己的看重。
被自己所崇拜的人看重并表扬,是件多么令人激动的事情啊,所以当顾丞相说要把他引荐给贵人时,本着对他莫名的信任,周斯扬一句话也没有多问。
然后,他出现在了皇后面前。
皇后并不吓人,甚至格外温和。
但是顾丞相却对她比对待皇上还恭敬,显然皇后并不简单。
“素来听闻周副将母亲是极聪慧能干的,一个女子便能将半个周家生意打理妥当,将最普通的买卖做得风生水起。”皇后对周斯扬说。
周斯扬虽痴心武术,平日是神经大条了些,但商户之家也生不出傻子。
不管如何,在这种大人物面前,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是以,他回答,“多谢娘娘过誉了,家母不过是个普通妇人,若听娘娘此言道,必定十分感激。”
“哪里,周夫人是个奇女子,本宫有心结交,只是不知道可有这个机会。”
周斯扬沉心里咯登一下,暗自思索皇后娘娘这话背后的意思,堂堂皇后为什么要结交民间的妇人?
只怕结交是假,看上了周家的家产是真。
他沉默了,皇后不得圣上的恩宠他在来的路上也有所听闻,加之成婚五年无后,后宫中淑妃家世最好,安夫人最的恩宠,并已怀孕。
不管是谁看起来前途都比皇后要好,皇权站队可不是小事,一旦输了,只怕周家百年基业也要灰飞烟灭。
“只怕家母市井气重,不堪登娘娘宝典。”
折桑听出了拒绝,但她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一旁听着的顾衡却突然插话,“臣没有记错的话,周氏总部在河州。”
周斯扬被他冷冷的一眼看的竖起了寒毛,有些结巴,“正,正是。”
折桑不明白顾衡为什么突然压制人,但也没有开口阻拦。
顾衡办正事时散发出来的气场与平时完全不同,居高临下的带给人一种压迫感。
你也不知道这种压迫和惶恐来自哪里,但就像是把你锁的死死的。
“河州有条白水河,工部正提议把它纳大运河之流,不知道白水河里周家远不远,若是不远,臣倒是可以顺路去拜访。”
顾衡像是在说家常。
周斯扬却没忍住瞪了眼,手略微发抖,白水河正在他家后山上。
最初运河规划时白水河便在其中,若大运河真走这里,别说周家的大宅院,就是周家祖坟也要被大水淹了,周家出大血才打通关系,把路线悄悄挪了一下。
如今顾丞相提起,不管是真要走白水河还是暗示周家贿赂高官,对于周家来说都是极怀的事情。
所谓民不与官斗,再怎么富贵也抵挡不住大人物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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