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浪费心思?
哼,若他容翼这么好打发,他就跟她姓!
捺着性子,他成天在市井游晃,想好好的补偿那五年失去的悠闲时光,他不回大宅过舒服日子,也不留宿客栈,近顶峰山山脚的山坡间有栋破旧的木屋,随便打理一下就暂时住了下来。
现在已经不止是那堆死人骨头的问题了,他很清楚的认清这个重点。
几次阵仗下来,他是输得可怜,却也输得斗志更加激昂。邬棻虽然寡言、虽然像是视他为无物、虽然除了滚以外,也没说出太挑衅的话,可是他就是打心底跟她杠上了。
因为她竟敢不管他的尊严,动不动就像小猴儿般从他眼皮子底下跳走,也不听他把话说完,啐,他哪咽得下这口气!
还有,漂亮的娘儿们都有副又狠毒、又冷酷的坏心肠,他要记得跟澄平说这一点,免得往后小家伙吃了亏,轻易便栽在坏女人的手里。
,将两人打得鼻青脸肿,一路哀号地爬回甄家去。
第五天,神情愉悦的他一早就睁开眼,屋外、屋内洒扫一番,等着下一波的挑战好活动筋骨。
远远的,瞧见容翼举着竹扫在地上胡乱比划,一脸憨笑的袁彪先开口──
「早呀,阿翼。」
「咦,彪哥?你也真早,今儿个要上山?」
「是呀。」
「有人请工?」
「是呀。」扛着铁锹的袁彪不懂掩饰,几句话打完招呼便直接戳着了容翼的痛处。「阿翼,怎么你还不死心?」
死心?
当下,容翼的心脏被戳得千疮百孔。
「袁彪,有事忙就快些去忙你的事,我死不死心关你屁事?你管真广,哼。」怒目瞪视,容翼转身走回少了一扇门的破木屋。
憨笑消失在微撇的嘴角,袁彪傻楞楞的摸着鼻子,暗恼着自己干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无事生波?谁不知道阿翼跟阿棻结下梁子,正斗得死去活来,但私下他可是站在善良又娇媚的阿棻那边,可惹恼了阿翼,对他也没啥好处。
「等等,彪哥,你先别急着走。」
见他又冲出来,甚至挥舞着手中的竹扫,晶亮的瞳子隐隐闪着暴戾的凶光,袁彪气微凛,不由自主的停住步子。
「有事?」不自觉地,他眼底浮起警戒心。
先前甄老爷叫手底下的人将他劝离的下场,他可是亲眼目睹,听说那两人在床上躺了一夜终于喘回那一口气。
「你上顶峰山?」
「是呀。」这路只通到顶峰山,阿翼是傻了不成?这么明目张胆的堵住山路口,还问出这么教人偷笑的问题。
「你上山做啥工?」
「这我也还不知道。」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呀,武阳师父下山找了我们几个人,说有些粗活要麻烦我们顶着……」
「我们几个?」
「是呀,阿藩是昨儿个上山,二笃是前两天就上山开工。怎么,你杵在这儿没瞧见他们经过?」
就是没有,所以猛然听到他的解释,才会一下子连头皮都麻透了。
阿藩、二笃再加上阿彪,总共三个壮丁,她跟她师父找这么多人上山是想做什么勾当?
这回容翼没像前一次那么后知后觉,脚跟一转拔腿就往山上冲。
要追吗?袁彪在犹豫。
他没忘记那两人的下场,好惨,万一他追上去想看好戏,却不意被波及,那岂不是活该倒楣?可是眼看着阿翼气急败坏的冲上山,等一下铁定有大事发生,若他事前知情却不跟去瞧个究竟……心里天人交战,他进一步,退一步、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