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模一样的火漆,在灯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泽。像两颗诡异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让她头皮一阵发麻。
这样独特的火漆印记,绝不可能是巧合。
她的耳边忽然出现一声模糊的喊叫,似乎是临死前的嘶吼。
季安之呼吸骤然急促,手抖着拉开抽屉,连桌上水杯被打翻都没管,快速掏出药瓶。
她将白色的药丸倒入手心,喉结上下滚动,药丸顺着干涩的喉咙滑下,苦涩从喉间传到舌尖。
缓过神后,季安之取下眼镜,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神色满是疲惫与迷茫,随后伸出指尖轻轻按压着酸涩的眼眶。
三天后,季安之拎着箱子站在码头,天气晴朗海面掀起层层浪花,海浪毫无章法拍打着岸。
带着大海独有的咸涩气息的海风将她的长发撩起,季安之取下墨镜,目光越过茫茫海面,落在远处那座小岛上。
来之前她就调查过,迷雾庄园座落在不远处的私人岛屿上,想来举办这个游戏的人大概是个有钱人,只有有钱人才有这种闲情雅致。
就在这时岸边玩闹的小女孩摔倒在地,她“哇”地一声哭出来。
季安之见状,快步上前轻轻握住小女孩的胳膊将她扶起,她拿出手帕擦去眼泪轻声安慰道。
“不哭了,要做一个坚强的孩子。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这个是姐姐最喜欢的葡萄味,作为见面礼送给你。”
小女孩从季安之手里拿走糖,笑着说:“谢谢大姐姐。”
看着小女孩像是本地人,季安之眼睛一亮,温柔地说:“小朋友,去那边的小岛只能坐船吗?”
“没错,但是大姐姐我劝你还是不要过去,因为天气会变坏,我爸爸说这种就是有命去没命回。”小女孩专注地拆糖纸说道。
“谢谢,不过姐姐还有要时处理,你继续去玩吧。”季安之摸摸小女孩的头,直起身子准备找附近可以过去的船只。
“请问你是余女士吗?”突然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问道,他指了指远处写有迷雾庄园的船只,“这是专门接送客人的船,我是开船的叫我赵叔就可以。”
“是的,我姓余单字晚,你叫我余晚就好了。”季安之单手提起裙摆坐到船上,“赵叔,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吗?”
“有,我已经送了好几位客人过去,目前还剩最后一位客人。”
结束完这个话题,船里陷入了沉默。直到船停靠岸边,赵叔才重新开口说话。
“到了,我只送到这里。”赵叔将季安之的行李轻松拿起放置地上,“接下来只要沿着这条路走就可以到你要去的地方。
“谢谢。”
从海边到庄园有一些由岩石开凿出来的台阶,这些台阶陡峭而湿滑,小岛四周被大海环绕。
等季安之走到迷雾庄园,天气正如小女孩所说开始变得阴沉沉。
庄园矗立在断崖边缘,是一座维多利亚风格的建筑,尖顶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压抑。
季安之想起报道上的照片,果然还是实物看着更美,西方建筑难不成庄园主人还是个外国人。
“房子还行,可惜里面的主人是个垃圾。”
季安之正沉浸着欣赏古老的建筑,低沉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打断了她。她缓慢转身,看见位于几步之外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他身材修长,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
“你也是来参加游戏的?”那个男人看着季安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