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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而未决（第3页）

就在这样话落下的瞬间，身前骤然有车光打下。

李静楠火急火燎地下车，看见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又和颜悦色起来。

宋晚晚连忙起身，她匆匆把桌上东西收拾好，还有那块刘泽然吃也没吃的蛋糕，“你还吃吗？”

他却笑了声，很低很沉，像自嘲。

脊背弯出一个难堪的弧度，指尖越捏越用力，铝罐骤然向下凹陷着，钻出碾压声。

气泡喷涌而出，在颤抖。

这样的状态太不对了。

宋晚晚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微不及微。

眼前人突然举起灌了好几口。

液体顺着重力砸落，密密麻麻的气泡滚在下颚，袖胸潮湿，冷白肤色更是触目惊心。

他低头背着手擦了擦，整个人都浸在一股古怪的湿里。

毛骨悚然的感觉又顺着后背往上爬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忽然有些难以呼吸。

就好像他的目光不是目光，而是一条冷硬的锁链缠在自己脖子上，更糟糕的是，如果真到收紧的那一刻，她会束手就擒。

在这一瞬间，她终于发现，隔在自己和刘泽然之间的并不是以为出国就能模糊掉的一切，而是随着大洋彼岸变本加厉翻倍的隔阂。

因为本就毫无挣扎的余地。

宋晚晚下意识道，“你……”

他起身，极其用力地将易拉罐砸进垃圾桶。

一声巨响。

绵密气泡在冲击下细细碎碎破灭着，空气里一时间只剩下这样的底噪。

她瞳孔细细颤抖着，手下意识扶上货架，却见刘泽然缓缓转过了身，那双漆黑的，宛若无机质般的瞳孔盯着她，毫无起伏。

疯了。

顶光曝下来，眼中甚至生出几丝狼狈，他笑了，胸腔闷哼，“谢谢你祝我生日快乐，这真是一份难得的礼物。”

余光里她妈妈已经快走进来。

宋晚晚心跳到巅峰，她指尖都在颤，几乎是用尽全身力量去操纵不受控制的肌肉，拿起所有东西，“不用客气。”

她深深呼吸，很轻地说了句，“都一样的，那时候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出国，不管我主动要你走，还是你自己走，都是一样的。”

是的，他们就是这样。

只是站在了台风眼，就误以为往后日子里都能如此刻般平和。

明明四周都是风暴。

李静楠对于这番结局自然又是很不满意，宋晚晚坐在车上只当自己耳朵聋了。

听她讲自己的不容易，听她说开到便利店门口的时候还差点撞死个人，就是上回报警的那个，站在阴影里也不进去，看都看不清。

后视镜里，便利店中人还在那。

她每句话都点头，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开始吃蛋糕，甜甜的，很丝滑，只有有一点点咸。

宋晚晚低头看了眼攥在手心的包装纸，是巧克力味的，不是海盐味的。

车身摇晃，她才发现，是蛋糕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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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那个朋友回国是来抢你的孩子？”谢柠听完算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