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挣扎得像下油锅的活鱼:
“你心里要没鬼,我怎么不能提了?!霍谦那个混蛋我都能让他过去,你有什么过不去的!松开我!”
周聿琛真想制住苏柠很容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体能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可他顾忌着她手腕上的伤,再加上他自己也只有一只好手,只能松懈对她控制,被她挣脱,后背又挨了两巴掌,被她连打带踹的轰下了床。
光脚站在床边,周聿琛从没哪一刻这样窝火过。
只有他把人从床上赶走的份,满湖城还没哪个女人敢轰他下来。
他气得口不择言:
“你这是胡搅蛮缠,那能一样?渣男对你忘恩负义,你报复回去当然能过去。可阿笙已经死了!她是因为我才……!”
他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刻止了声音,眼眶发红的闭上了嘴。
苏柠讪讪的挠挠头,虽然没呛回去,却也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阿笙离开了周聿琛,已经离世才被他讳莫如深,这种情感她能理解。
可这关她什么事,她没参与过他们的过往,却要莫名受窝囊气,凭什么?
她也没立场和周聿琛掰扯这些事,索性闭上嘴,裹着被子背对着男人嘟囔:
“这么深情也没见你跟着一起去了,就知道对我耍横,虚伪!”
苏柠小声嘟囔的内容,一字不落的被他听进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谁讨论阿笙的事。
周聿琛想过找个时机,和苏柠说开,他想着那些只不过是过往,过去的事不该执着。
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阿笙就是因为他不肯低头,才会负气离开,才会坐上出事的航班。
他捡起被扔到一边的枕头,去了落地飘窗旁的榻榻米。
即便屋里温暖如春,可外头的湿气和凉意还是透过玻璃渗进来。
周聿琛觉得鼻间发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身上的浴衣只有单薄的一层,并不能御寒。
房间只有一张大床,被子也只有一套。
刚刚走的太急,周聿琛连个外套都没拿,现在想找个盖没有。
他上赶着来帮忙,不仅没落得一句好,还被苏柠赶到窗户边睡觉,冻得直打喷嚏。
什么叫农夫与蛇。
房间的隔音很不错,即便还有隐隐的雷声,也不会再勾起他的恐惧。
周聿琛郁闷的蜷缩起来,让热量流失的少一些。
苏柠却因为他的那个喷嚏,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