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拿着小水桶四处奔波,勤劳得跟个小蜜蜂似的。
累是累了些,但不会被一锅端,付出的汗水有所回报,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嗯,至少现在是好的。
向远入了山巅,低头看向还没被填的大坑,暗道不愧是自己,砸出来的大坑都这么有形。
静云一袭红衣,端坐山巅,每次向远来见,她都是如此,仿佛进了天神界之后,她就没挪过位置。
向远不懂昆仑山的云海有什么好看的,心头直呼高人行事必有高深莫测的深意,拉出一篇小作文,狠狠赞颂了师尊的恩情还不完,这才绕过大坑,乖巧取了凤羽扇开始扇风。
直上三档,风力强劲!
“本座说过,以后有事别来,无事更别来。”静云看都不看向远一眼,静静翻阅手中无字天书。
“师父,这次情况不一样。”
向远朝天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徒儿可能被天帝算计了,他下手极狠,给了徒儿一个无法拒绝的价码。”
你哪次拒绝过?
静云一听就笑了,因老君一句话就使得向远回头,不想给他好脸色,便没笑出来,眸光轻瞥,带着几分嫌弃:“天帝听不到你我交谈,有什么算计,直说便是。”
“徒儿不知何时得了天帝道种!”向远凝神道。
“然后呢?”
“然后在一个名叫荒古界的地方,徒儿入玄黄血海,得帝血塑身,换血洗髓,天帝出手太阔绰,图谋绝对不小。”
向远神色凝重道:“师父您知道我的,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胆大,我不怕死的,但我死不死无所谓,若是因为此事连累师父遭了算计,徒儿死不瞑目啊!”
你的胆子确实不小!
自打向远和太上老君碰面之后,静云就越发嫌弃向远。
此老君非彼老君,凡老君所言,必口含天宪,言出法随,一言可定生死未来。
老君说静云和向远有一段姻缘,不论他是戏说还是胡说,天道有所察觉,都会在未来的分支中加入这种可能。
以静云的本事,自有办法避开她不想要的未来,但不论结果如何,未来的分支中都已存在了这种可能。
有且极有可能,诸天万界的某一个地方,这种可能在过去悄然演变为真,形成了传说故事,并已广为人知。
癞蛤蟆不咬人,但膈应人,静云被恶心到了。
所以,指望她给向远多少好脸色,大抵是没可能了。
“师父?”
你说话呀!
“算计你的天帝不在天上,和他无关,不用看了。”
静云淡淡开口:“至于你体内的道种,应是机缘巧合,但也并非机缘巧合,只能说恰逢其时,无心插柳柳成荫。”
“师父,徒儿没听懂。”
向远心头直呼坑徒弟,静云早就知道了,一直没说。
“天帝并没有算计你,因天地不全,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你才得了天帝道种,之后的诸多巧合都是在此基础上使误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静云瞥了向远一眼,说道:“起初是无心,之后……不好说,毕竟你真拿了好处,不能一点代价都没有。”
“师父,天帝的道种能剥离吗?”向远开门见山道。
“可以,但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