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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抱着西瓜,“来就是和你说,沟通顺利,但我觉得还是要?再拜访一下,盯着的人太多。”
江淮序思索几秒,“可以,我过两天和你一起去。”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角,爱心云早已随风而散,暮色四合,最?后一抹瑰丽晚霞与写字楼交织成画卷。
温书渝踩着霞光的尾巴,在天桥下面看到了熟悉的黑色轿车。
车牌号是江淮序的生日,325。
“江总,好准时啊。”温书渝紧张地拽不出?来安全带,江淮序抢在她的前面,帮她系上安全带。
江淮序捏了下她的脸颊,“接老婆,必须要?准时。”
也许,是最?后一次。
温书渝一路上和他?分享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西瓜味的汽水。
江淮序恍惚回到了小?时候,放学?能和他?说一路学?校的八卦。
谁早恋啦,学?校有什么传闻了,每天都不重样。
她话多,不需要?他?怎么回应,不敷衍就好。
生活按部就班地进行。
他?做饭,她看他?做饭,不时去搭把手。
锅里的油冒着青烟,江淮序走不开,“帮我拿一下糖罐子。”
温书渝在台面上选了一个白?色罐子,递给江淮序。
只瞥一眼?,江淮序指了指旁边,“另一个。”
温书渝换了一个,两只手相互搓着,“拿错了,还好是和你结婚。”
愈发觉得父母眼?光毒辣。
她分不清生抽和老抽的作用、不知道哪个罐子是盐、哪个罐子是糖。
如果是别的人家,恐怕会pua她,不会做饭可不行,慢慢学?呗,想想就可怕。
四菜一汤,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每份饭菜量都不大。
温书渝埋头扒拉米饭,低声问了一句,“那个,你吃完饭有事吗?”
声音越说越小?。
越临近休息的时间,她的心里越打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江淮序抬头看向她,“有什么事吗?”
是要?摊开说了吗?要?接受分道扬镳吗?或者离婚吗?
借口说:“要?处理一下工作。”
能拖一时是一时。
温书渝脸红了一点,小?声呢喃,“好,那你快点,我在卧室等你。”
想到要?做的事,她的语气愈发不自然。
安静了一分钟,江淮序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好,太晚的话,不用等我,早点睡。”
温书渝强词夺理,笑?着说:“必须要?等到你。”
就这么等不及了吗?鱼鱼,江淮序回:“好,我尽快结束。”
饭后,洗碗机在认真工作,江淮序去书房处理邮件,温书渝回卧室准备。
书房墙上的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坐在椅子的男人,只是将电脑打开,一字未动,背影凄漠。
屏幕上的数字、文字与字母,在他?眼?中皆是乱码。
时针指向11点时,江淮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抹了抹脸,装作若无其事。
纵然再不想接受,审判终将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