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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踢到铁块（第2页）

nbsp;nbsp;nbsp;nbsp;郑景恒说着说着还真拿出了手机，问他：“除了吐司还有什么想吃的没？”

nbsp;nbsp;nbsp;nbsp;“没了。”潘煜道了声谢。

nbsp;nbsp;nbsp;nbsp;郑景恒拍了下他肩膀：“找个地方坐会儿。”

nbsp;nbsp;nbsp;nbsp;原计划十点十分起飞的飞机，现在九点四十了都还没见到飞机。

nbsp;nbsp;nbsp;nbsp;潘煜手机都快没电了。

nbsp;nbsp;nbsp;nbsp;他借着最后的电量跟许言吐槽航司不做人：

nbsp;nbsp;nbsp;nbsp;——许主任，你都不知道有多离谱！

nbsp;nbsp;nbsp;nbsp;——签派说因为航班延误时间长，乘客意见比较大，让我们不要耽误，抓紧上机坪，7977已经开始飞五边了。

nbsp;nbsp;nbsp;nbsp;——可真等我们上机坪了，地面又开始说流控，7977落不下来了，被进近拉着兜了个圈，现在还没交到五边那。

nbsp;nbsp;nbsp;nbsp;许言没回他，潘煜时不时点下屏幕，没再用手机。

nbsp;nbsp;nbsp;nbsp;突然他眼前一暗，有人影站在了他面前，王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把手里的吐司递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郑哥让我给你的。”

nbsp;nbsp;nbsp;nbsp;潘煜接过，随手搁在一边，继续看手机等消息。

nbsp;nbsp;nbsp;nbsp;王灿不高兴：“那是郑哥为了你特意向地勤要的。”

nbsp;nbsp;nbsp;nbsp;“嗯？”小卷毛不太明白，“我跟景哥已经道过谢了。”

nbsp;nbsp;nbsp;nbsp;“景哥？”王灿看他眼神越发不喜，也不走，好半天才生硬开口，“你跟郑哥…景哥，什么时候认识的？”

nbsp;nbsp;nbsp;nbsp;这个问题就有点私人了，潘煜不喜欢回答这些东西。

nbsp;nbsp;nbsp;nbsp;“有事？”

nbsp;nbsp;nbsp;nbsp;“…没啊，你不也就刚来航司一年多么，”王灿听见引导车的喇叭声，回头看了眼正在滑行的飞机，很不友善地交代他，“今晚我执飞，你安分点，不然我真的会向队里投诉检举你的。”

nbsp;nbsp;nbsp;nbsp;丑话提前说到前面，潘煜并不反感这个，点了下头。

nbsp;nbsp;nbsp;nbsp;“你也是。”

nbsp;nbsp;nbsp;nbsp;王灿又瞪了他一眼，才在机务的喊声中不甘不愿地走了。

nbsp;nbsp;nbsp;nbsp;潘煜觉得这人多少有点奇怪，但他从不在人背后说这些，也就没给许言发。

nbsp;nbsp;nbsp;nbsp;许言回管制室的时候就已经八点多了，值夜班的主任冯旭见着他还有点意外。

nbsp;nbsp;nbsp;nbsp;“许主任，你怎么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冯旭比他大点，但许言能力和手腕在那，他喊小许确实喊不出来。

nbsp;nbsp;nbsp;nbsp;许言扫了眼正被张文带着值夜班的谷枫：“看下小孩儿。”

nbsp;nbsp;nbsp;nbsp;“谁啊？谷枫？那小子还行，”冯旭笑了下，对旁边的副班说，“还得是你们许主任，别看平日里他严得不行，但就他最惯孩子，护犊子！”

nbsp;nbsp;nbsp;nbsp;副班也笑：“是，冯主任跟许哥都护我们，我们心里都记着呢。”

nbsp;nbsp;nbsp;nbsp;“鬼精鬼精的。”冯旭指着副班，再次笑起来。

nbsp;nbsp;nbsp;nbsp;许言跟冯旭打过招呼后就站到了谷枫后面，不算撒谎，他今晚也确实想盯一下谷枫。

nbsp;nbsp;nbsp;nbsp;小管制第一天轮进近，还没想好把他给谁带，只先让他跟着张文值夜班。

nbsp;nbsp;nbsp;nbsp;八点到十点，相对客机流量大的扇区，谷枫肯定是摸不着麦的，就跟着监听一起坐张文后面旁听。

nbsp;nbsp;nbsp;nbsp;许言接了副班递过来的耳机，也站在后面听了会儿。

nbsp;nbsp;nbsp;nbsp;“长空2319，郑州进近，雷达看到，保持当前航向，下高度21报。”

nbsp;nbsp;nbsp;nbsp;“下高度2100，长空2319。”

nbsp;nbsp;nbsp;nbsp;“进近，长空2319，高度2100，请求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