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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你们什么关系（第2页）

nbsp;nbsp;nbsp;nbsp;“多少？”

nbsp;nbsp;nbsp;nbsp;“一万三还是一万四来着，我今天给晓琳买娃娃的时候看见的，还说什么是当季主打款，买都得排队。”李山这人虽然毛病一堆，但自己是真的不挑吃穿，今儿去买个娃娃都震惊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nbsp;nbsp;nbsp;nbsp;他拍的有照片：“钥匙扣还好一点，像这种同等放大的玩偶更是没价了，都得他们消费满多少的v才能提前预约。”

nbsp;nbsp;nbsp;nbsp;许言看了眼图片，又看了眼手里已经开始掉毛的草泥马：“…这家店在郑州有几个分店？”

nbsp;nbsp;nbsp;nbsp;“就一家，意大利还是比利时的老牌子，听说是之前专为皇室服务。本来是准备开大卫城的，但好像是没谈拢。”李山边滑动图片边跟他说，“我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早知道纯手工玩偶都能卖这么贵，我当年还学什么开飞机，我就该回家弹棉花。我他妈从挑选棉花种子开始，施肥播种，养蚕缫丝，一针一线，带动乡亲，明年脱贫攻坚模范高低得有我一个名字。”

nbsp;nbsp;nbsp;nbsp;价格远超想象，李山刷完卡现在都还有点神志不清。

nbsp;nbsp;nbsp;nbsp;“还敢说是皇室服务，他们是不知道咱们河南盛产皇帝吗？尤其是躺的越久的那种，倍儿多。”

nbsp;nbsp;nbsp;nbsp;许言笑了声，弯腰捡起地上掉的毛，试图按回草泥马头上——

nbsp;nbsp;nbsp;nbsp;没成功。

nbsp;nbsp;nbsp;nbsp;“就这质量，你买它干什么？”李山买是因为晓琳喜欢，同事都有，不得不买。

nbsp;nbsp;nbsp;nbsp;但许言又不是个攀比的人，而且买完还闲置，多浪费！

nbsp;nbsp;nbsp;nbsp;“你真中大奖了？”

nbsp;nbsp;nbsp;nbsp;“没有，”许言把掉的毛打了个结系在没掉的毛上，成功地让草泥马又多掉了一撮，“…别人送的。”

nbsp;nbsp;nbsp;nbsp;“谁啊？这么大方。”

nbsp;nbsp;nbsp;nbsp;“潘煜。”

nbsp;nbsp;nbsp;nbsp;“潘煜？”提到潘煜，李山突然想起来什么，从钱包里拿出一叠便签纸，“我拿钥匙的时候，柜台给的，说是潘煜写的。”

nbsp;nbsp;nbsp;nbsp;潘煜写汉字是真的不行，许言上次就发现了，他握笔的姿势都不对。但潘煜也真的是个很会扬长避短的人，一张便签纸上就画上一个很大的字，连在一起组成一句短话，倒也不显拥挤凌乱——

nbsp;nbsp;nbsp;nbsp;“许主任，等我给你带北京特产。”

nbsp;nbsp;nbsp;nbsp;许言耳边都像是能有潘煜的语音播报，青年意气，朗朗笑意。

nbsp;nbsp;nbsp;nbsp;“柜台值班的工作人员本来是想帮着潘煜写的，但他没让，说是重要的东西要自己写。”

nbsp;nbsp;nbsp;nbsp;反正李山是没看出来这句话有什么重要的。

nbsp;nbsp;nbsp;nbsp;许言笑意深深，露出很难见地浅浅酒窝。

nbsp;nbsp;nbsp;nbsp;李山跟他认识这么多年，都很少见他能笑出酒窝。

nbsp;nbsp;nbsp;nbsp;他不是不知道许言性取向，迟疑开口：“你们两现在什么情况？”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许言两指轻捏便签纸，缓缓摩擦出声，“送特产的关系吧。”

nbsp;nbsp;nbsp;nbsp;“别闹了，哥们，”李山上前半步，恨不得把许言摇晃起来，但没敢，只能压低声音，咬牙提醒，“那是潘煜！”

nbsp;nbsp;nbsp;nbsp;绝对不是许言能随便玩玩的人，也不会是个能安稳下来的年纪。

nbsp;nbsp;nbsp;nbsp;许言很轻地点了下头：“我知道他是潘煜。”

nbsp;nbsp;nbsp;nbsp;但，也是潘煜一而再再而三犯他手上的。

nbsp;nbsp;nbsp;nbsp;处处惹麻烦，处处是麻烦。

nbsp;nbsp;nbsp;nbsp;许言觉得自己是可以收点利息的。

nbsp;nbsp;nbsp;nbsp;潘煜这一周过得都很忙，基本没有连着休息。星期天还有个大四段要飞，上午是个北京到扬州的来回，下午落到新郑，也是一个来回。

nbsp;nbsp;nbsp;nbsp;之前就问过许言，他今天不值班，潘煜也就无所谓谁呼无线电，搭班的副驾是个很爽利的女机长，近一年飞的一直都是这条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