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点阿驰哥哥喜欢吃的。”沈佑春超级大方的,昨天一起吃过,她知道阎驰的食量,确实是挺有肉疼的,可是一想到和工作相比,她又很舍得了。
有工作才是开始,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借助关系的地方,端看能够找到这么一个好的工作给她就知道阎驰的本事不小,沈佑春还想往长远的发展,可不会目光短浅,这会儿就过河拆桥。
死抠门的小哭包那么大方?估摸着,拿到手的钱是在四百往上走,只多不会少,大概是在四百在八百的区间,至于具体的数,他也没调查过沈佑春的家里情况,当然不会有个精确估算。
早上顶着一张红肿的脸是在故意哭给他看的,叫他白给工作呢,偏偏明知道这哭包是在演戏装可怜,还没有人能够在他手里拿到好处的阎驰就这样看着自己上钩了,他也是给气笑了现在,生气也不至于,就是鄙夷自己换了身分还变得心软了。
心里这样想的,阎驰的嘴角实诚上扬,“有你这句话,我不会和你客气。”
“我们是朋友嘛,怎么能客气。”沈佑春现在是彰显了什么叫兜里有钱说话有底气,她已经不是连买一瓶橘子汽水都舍不得买来喝的人了!
两人并肩,朝着远处的夕阳方向走去,沈佑春见着阎驰手里的手表都要不成手表样了,她很心疼,心里暗骂了一句败家子,手表多贵啊,面上却要装着疑惑问出来,“阿驰哥哥,你怎么把手表给拆了,要是弄烂了怎么办。”后面那句就是忍不住带上个人情绪的责怪了,像是在说他不懂事。
手表不便宜,一百多,几百块都也有,而且还要票,没有票是买不到的。
沈佑春想要很久了,不止是女士手表戴起来好看,还能满足虚荣心,可惜她没钱,也不会有票,就算是冯青和刘达能的厂里也很少发,就算有发,也轮不到他们这种普通工人,在外面要想买到票,还得花上一笔钱。
“拆了就拆了,我自己做的,不够完美,我不喜欢。”阎驰说的随意,和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简单。
他不算是个完美主义者,能享受成功带来的权力地位,也能接受失败。只是对于精密的机械设计,他一直带着严谨的态度,不会任由一点错误出现,让他不满意的成品,只有拆除。
沈佑春想到她为了套近乎借来的那本书,上面的知识点确实和机械有关,她只看的懂字,只是字组合起来成一句话是什么个意思,抱歉,她理解不了。
“哪里出错了吗?我看着都挺好的,比外面卖的还要好看呢。”沈佑春很喜欢,只是颜色不是她喜欢的,可设计的款式很漂亮,大小也适合。
阎驰长得高,她为了看清楚,下意识往阎驰身边靠近,还踮起了脚尖,风吹来扬起她的头发丝拂过阎驰挽起袖子的手臂,有点痒,香味比刚才更浓了,换个世界,他的鼻子似乎很灵敏,否则怎么会觉得她的香味在把他包裹起来。
可出于不知名的私心,阎驰并没有提醒她距离问题,手放低了些让沈佑春看清楚,在沈佑春没看见的角度,阎驰勾着嘴角,眼里晕开笑意,“还挺有眼光,我做了改良精进,当然比外面卖的水货要好。而且这里有个小机关,遇到危险的时候,摁下这个按键,这个小孔就会发出麻醉针。”
作为走在刀尖上舔血而存活下来的军火贩,当然少不了研究各种机关暗器来自保,阎驰再厉害也是肉体凡胎,又不是不会受伤,所以在设计新款手表的时候,他当然会做暗器,是留着自己用的,卖给别人的肯定是普通手表。
麻醉剂不好找,现在的时代药物资源匮乏,麻醉剂也是紧缺物,但管的不算严,想找到总有办法,只是量不多,只能把敌人弄晕,还要射准才行。
这是个秘密,应该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放在前世,仇敌和竞争对手遍地是,他随便把杀器说出来,大概率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可现在自然的就说了,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阎驰人都麻了,太阳穴狂跳,难道原身还在这具身体里影响他的思维?否则他怎么会像毛头小子在炫技博女孩崇拜。
这几天一系列种种脱离他前世不可能会做出的事,肯能是受了原身的影响,除了这个,阎驰暂时想不到别的原因。
原身这个恋爱脑,真是绝了,阎驰心里是无力吐槽,他第一次见到恋爱脑那么严重的人,死了还能影响到他。
沈佑春不知道他想了很多,只是听到阎驰的话,她目瞪口呆,小嘴要圆成能塞鸡蛋了,认真的吗,还能麻醉人。有点危险,可又有点激动,她挺想要的,这对女同志的安全来说很需要啊!
“天呐,阿驰哥哥,你怎么那么厉害,阿驰哥哥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沈佑春满眼崇拜,眸子冒着小星星,声音愈发娇甜,恨不得把阎驰哄成大傻子,然后把防身的手表送给她。
手表到手,省了票省了钱,多完美的一件事。她现在看阎驰是越来越顺眼了,整个人在
散发着金色光茫。
算了,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哭包而已,就算知道了秘密也没用,他一只手都能掐死。阎驰高高翘起嘴角,见着沈佑春一脸崇拜的小样,他的神情也带上了几分得意,像是故意似的把零件拆开的手表又很快组装回去,摊开在掌心,“这算什么厉害,想玩机械的话连入门的敲门砖都不是,没见过世面。”
“我是没见过世面呀,可现在有阿驰哥哥在,能够让我见到不同的东西涨见识,走出去我都是昂首挺胸地自豪。阿驰哥哥,你真的好好,能认识阿驰哥哥,是我碰上最幸运的事。”沈佑春一连串好话,亮晶晶的眸子里都是阎驰的身影,还别说,被她这样整天说好话恭维着,确实身心舒畅。
不止是小哭包,还是个马屁精。阎驰听得发笑,锋利的棱角柔和下来,眉梢挂着一抹他都没察觉的放松和纵容,知道沈佑春这话背后的意思,他这回也没逗,顺着来,“你都把我说的这么厉害了,要是手腕空荡荡的,那不是落得一个撒谎的嘲笑,连累了我的名声。想要这个手表吗。”
想!沈佑春心里的小人儿在风狂点头,面上自然含蓄点,她的反应惊讶,用手掩着嘴,随后眉眼一弯的感动,却也摇头拒绝,说的那一叫一个温声细语,“阿驰哥哥做一个防身的手表不容易,材料也贵,你都奔波帮我找工作了,我怎么还能要阿驰哥哥的东西。恩情太大,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还了。”
“你不要?那就算了,本来也不是我喜欢的款,既然你不要的话,我就扔了。看着一个不完美的作品会让我心情不好。”还真能装啊,阎驰忍着笑意,说着阵可惜的话,顺便作势把手表要揣兜里带回去处理掉,一点也不心疼。
他余光一扫,见着沈佑春因为他没有踩在话上走而是不按常理出牌而有些气鼓鼓和懊恼,想瞪他又怕被发现的小动作。
其实,阎驰比她高那么多,低头个头能看见她的发缝,自然也看见沈佑春藏不住的一个白眼,不算可爱,还挺抽象的,要不是阎驰的表情管理到位,他差点就笑出了声,小哭包真好玩,怎么会有人的表情能够丰富成这样,她是在自己的脸上开染料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