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微启唇,说:“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都可以活。在人生这条路上,孤独本就是常态。许多路,许多事,本就是要一个人走的。”
“不,不是的。总有一束花,是为了追随着月光而开。月亮西沉,花就败了。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谢与淮,你觉得你自己配用爱这个词吗?”
“我知道,我该为我的恶赎罪。”
苏绵绵走出警察局。
天空湛蓝,阳光大好,树影阴翳。
没走几步,汉城警察局局长喊住了她。
男人点头哈腰地对她鞠躬,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苏部长,前两个月您跟我说的事情,王晴被丈夫家暴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立案。”
“为什么?她脑袋都被打破了,满身瘀痕,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
“这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也不好管是不是?这夫妻吵架从来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您别看他们这几天闹得这么凶,过了几天那就又和好如初了。夫妻嘛,哪个不是这样?苏部长,这个事情其实您也不必看的这么严重。”
在苏绵绵愈发肃杀的眼神中,局长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冷笑:“家事,对吗?被小三打,也是家事是吗?被公公婆婆责罚也是家事是吗?法律上写的明明白白的东西,就成了家事了?”
“之前都是这么解决的,我们要是开了这个先河。。。。。。”
局长欲言又止。
苏绵绵冷嗤一声:“之前是这样解决的,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既然知道是错的,为什么不扭正过来?”
“我们,我们也很难办。这有的前脚打的昏天暗地的,后脚就又。。。。。。”
“别人的案例是别人的,那有的都要被打死了,也不管是吗?”
“这很难判定的嘛。”
“你们不能派个人去看着?”
“人家家里面,都是家事。。。。。。”
“家事,好家事,都是家事,希望你明天还能说得出口这样的话。”
苏绵绵不再争辩,提着包包转身就走。
她打了个车,目的地是顾江别墅。
一小时后,她带着王家小辈年轻人们以及王晴破开了大门。
王晴找了份模特的工作,比两个多月的模样显得愈发精神。这一次出门,她还特意带了一个大板砖。
门大敞开,别墅正对着大门的沙发上,一对男女赤裸着身体纠缠在一起。
男人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怒不可遏地大骂:“泼妇!滚了还回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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