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事情,自来就是司琴在管。
善棋不知道在那里,就去叫了司琴。
后来四个丫鬟,就围着云浓清理嫁妆。
该说不说,晋国虽国库空虚,但云帝疼这个公主,给出的宝物却是不少。她上面又有三个兄长一个长姊,便是舒妃和卫静姝也对云浓宠的紧。
几番添妆下来,她就成了小富婆。
主仆几个点了半天,才点了半数不到。
年纪最小的画屏最先支撑不住,坐在云浓脚边的踏上,抱着某物问:“殿下,这是什么?瞧着盒子模样精巧,图案不似晋国之物。”
云浓脾性好,对四个丫鬟自来亲善,闻言瞥了下,笑眯眯的。
“那是长姊从魏国送回来的新婚贺礼,我也不知是什么,快拿来给我看看。”
“好。”
画屏递给她。
几个都是十几岁,未出过望都的丫鬟,跟云浓一样好奇,里面装着是什么稀罕物,就都围在一块。
云浓抠开暗扣,打开锦盒。
里面是一封信,信下还压着几方颜色透明,薄薄的袋装物。
她们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云浓只好先看信,从信里找答案。
她打开这封跨越千山万水,饱含云清作为长姊对云浓情意的信。
毫无意外,云清先表示了对妹妹的思念之情,以及祝福之意,中间穿插了些她在魏国的喜闻乐事,意为侧面告诉云浓她在魏国极好。
可是一国公主,身处敌国。
当的不是皇后,却是个后妃。
魏国皇帝,又是杀害她第一任丈夫的侩子手。
云清又注定无儿女傍身,好不好的……云浓岂能不知道?
她忍住泪,继续往下看。
谁知后面云清忽然话头一转,教育起云浓她体虚多病,年纪尚幼,这几年不适合要孩子,和沈含章同寝最好避孕。
避、避孕?!
云浓啪的一下,盖住了信。
后面如何避孕的法子尚且未看,整张脸就红的不像样。
她不敢抬头,看几个丫鬟的神色,心扑通扑通的打鼓,半晌平复不下来。
恰逢这个时候,司琴忽然一句——
“驸马回来了?”
云浓眼睛一瞪,来不及反应,手比脑子还快,直接就要排在桌上笔墨暧昧的信背到身后。
但人若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