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反手一肘,正中肋骨,把来人撞得退后半步,倒嘶凉气。但这人显然是个对疼痛习以为常的打架老手,江停刚转身,电光石火间对方又扑了上来,把他狠狠顶在围墙边,霎时两人鼻尖距离不过半寸。
这个互相压制的姿态,让他们身体紧紧相贴,对方强健肌体上的热量毫不保留地烘了起来。
江停略微仰起头避开他的鼻息,轻声说:“……严警官。”
严峫嘴角一勾,几乎贴在江停唇边开口问:“怎么着,你睡了哪家的小姑娘,把人老公招来了?”
江停:“………………”
这时只听树丛后砰!一声动静,棒球帽跳过围墙追了上来。
江停一动,被严峫更快更狠地镇压了回去,两人面对面僵持半秒,江停无可奈何,只得向树丛外扬了扬下巴,挑眉做出一个“请吧”的口型。
严峫得偿所愿了。
“待着别动。”严峫一拍他肩膀,声音带着笑意,紧接着转身从树丛里钻了出去。
哗啦啦——
树丛随着严峫的脚步晃动,棒球帽觅声回头,一句“什么人”还没落音,就被当胸一踹险些飞了起来,哐当!巨响中撞倒了半塌的花坛。
棒球帽骤然被偷袭,登时惊怒交加,忍着剧痛踉跄起身:“兄弟哪条道上的,为什么要挡我的路?!”
严峫不答,拔腿飞身而上,只见对方“草!”地骂了声,嗖地摸出匕首,雪亮寒光当头就刺了过来!
这下就是动真格的了,棒球帽明显练过,唰唰几道刀光几乎贴着严峫的脸削了过去。幸亏严峫闪得快,从警十多年来揍小偷、揍劫匪、揍毒贩乃至于揍同事练就的强悍身手完全没丢,抽身一记扫堂腿把棒球帽撂了个踉跄,趁隙从坍塌的花坛边抄起半块板砖,呼地狠狠冲头砸了下去。
棒球帽扭脸闪躲,砖头贴着他头皮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千钧一发之际,棒球帽一咬牙,刀尖往上狠狠刺向严峫咽喉,啪!一声亮响被严峫抓住手腕,顺势拧脱臼,夺下匕首,咣当远远扔出了数米。
棒球帽从齿缝间逼出几个字:“你是哪个道上的,知道你挡的是谁的生意?!”
严峫谦虚一笑,哗啦啦摸出手铐:“好说,在下正是传说中光荣的人民警察。”
谁知棒球帽愣了愣,没有露出怯意,脸上反而闪过了一丝狠色。严峫下意识便觉不好,但当时确实太快了——只见棒球帽一手伸进夹克内袋里,紧接着摸出了枪!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