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五条悟所看见的世界里,他孤立无援,面对的是杀死他挚友的咒术界,也要从零开始教育那些还没有被污染的学生们。
可是,这里不一样。
“啧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好了。”
五条悟也听出来江户川乱步现在大约正处于一个纠结期,所以宽容大度地对他刚刚的话既往不咎,反而慷慨地撂下一句有求必应的话。
“你应该不在意五条家被别人管住了吧?”
“当然,随便你。”
五条悟的电话挂掉了,江户川乱步想了想,又给已经在收尾的晴子和江户川繁男打了个电话。
“乱步”
隔着话筒,显得有些失真的声音响起,却让江户川乱步一瞬间有些想哭。
———他大概是太久没见到人了。
“要哭鼻子了吗?”
话筒里传来温柔的声音。
“才没有哦!我可是超级坚强的!”
“诶?那要夸夸乱步吗?”
“嗯嗯!”
假如晴子站在乱步面前,就能看见他埋在被窝里,又不好意思又高兴地点着头。
可惜晴子不在,江户川乱步只会邋遢地带着翻滚的被窝,兴高采烈地记下来这次的话语。
“好啊,乱步”
有时候恢复精力就是如此简单,比如来自父母的一阵夸夸,比如朋友们在背后的相互帮助,至少对乱步来说就是如此简单。
等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蛄蛹起来以后,江户川乱步重新精神焕发,拉着不明所以的禅院甚尔,开始继续在咒术界的征程。
对于禅院甚尔来讲,江户川乱步又拥有了使不完的牛劲,这算是好事,也算是坏事———好处是他多了个可以一起出损招的人,坏处是他即将变成一个保姆,兼职保镖,甚至都没有加班费的那种。
“哈欠———”
身边的人在犯困。
此时此刻,禅院甚尔抬头,天空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似乎在嘲讽他大晚上还要做任务。
说真的,这次并不是他们自愿,只是咒术师就是这么个神奇的物种,一天二十四小时需要待命二十四小时,什么时候咒灵出现,他们就得什么时候坐上咒术监督的车“滴滴滴———”地被送往任务地点。
作息不规律,天天透支情绪,难怪大多数咒术师都是疯的。
但禅院甚尔不想疯,他是天与咒缚,又不是那群情绪堪比炸弹的咒术师。他想睡到日上三竿,心情不好的时候随便找个咒灵泄愤,然后再数数兜里攒下来的钱。
“什么时候才能把禅院家掀了?”
他不忘初心,坚定目标,持续迁怒。
当然,可能是他最近看禅院家倒霉看得太开心,对这个目标有了更大的信心,才会在现在等待咒灵的时候询问即将睡着的江户川乱步。
“你也知道吧最近彭格列也出手了。”
江户川乱步用手撑起眼皮,嘴里含糊地说道。
禅院甚尔先前还不知道彭格列是什么,还以为是江户川乱步饿了想吃蛤蜊,直到他被扔了一摞资料才知道这是个远在意大利的afia———虽然他看完以后觉得一个外国afia跑来这里可能是想不开,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彭格列想要横插一脚的心理。
做什么?
招聘成员、研究咒术。
招了咒术高层也管不了,加入的咒术师当然是自愿入伍的;研究就更没关系了,他们还能找找这个世界出现咒灵与咒术的原因———那聚集了不知道多少个平行世界的技术,用在这方面上,搞不好还能推动一次咒术界的科技革命。
“那又怎么样?”
“咒术师少、忙、容易死,所以没办法反抗。”
古往今来想要造—反(改朝换代),好歹还得有个群众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