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
“嗯?”
被泡过水,喉咙好像痒痒的,声音也压低了很多。
“是哪个陈识?”
陈识愣了一下,从水里拎出湿淋淋的手,用手指在岸上写下陈识两个字。
“耳东陈,认识的识。”
陈识,不仔细记根本记不住的名字,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这么多天,陈识都跟在陆执与身边晃悠,他安分守己,不会说漂亮话,万事按照陆执与的喜好安排好,估计是完成了公司派下来的最基础的任务,但作为跟陆执与走得最近的一个,他却从来不提起合作的事情,只专注做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的事情。
陆执与也转过身来写字,无意识靠近的两个人在手臂碰上手臂的一瞬间,陈识敏感地弹开,把正在写字的陆执与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陈识脸都红透了,一方面感觉自己没有注意好跟客人的距离,另一方面被陆执与真实的肌肉触感给吓到。
紧实有力,充满了雄性荷尔蒙。
陆执与被他慌张的样子给逗笑,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不太习惯跟别人靠这么近。”
他一下就脸红了,脸皮薄得很,这很难让陆执与忍下逗他的心思。
“碰一下手臂就很近了?”陆执与往前走了一步,水面随着他的动作波动,“你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陈识紧张地站在原地,水漫过他的手臂,露出泛红的肩膀和脖颈,脸颊红得更加明显。
陆执与闷声笑,他垂眸盯着面前局促的青年,原先还没怎么注意到这个小豆芽,现在倒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了,他还是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摘了眼镜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那要是行亲吻礼怎么办啊?”
明显看到陈识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瞬间瞪大了眼睛,怕得跟只仓鼠似的。
脸还挺红的,像只饱满的桃子,戳一戳揉一揉,应该会有香甜的桃汁溢出来。
陆执与正要上手,入口处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们在这呢?”
被扫了兴的陆执与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烦躁地扭过头去,看着来人。
是蒋琛舟,就他一个人。
扑通一声掉下水里的声音夺去了陆执与的注意力,随意耳畔响起的一声惊恐的“陈识”响起,陆执与赶忙倾身入水,把没站稳的陈识从水里给捞了起来。
蒋琛舟也进了池子里,他跟陆执与一起把陈识给拖到岸边,着急地拍着他的背。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