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定想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才派他去解决掉顾潇潇,杀害皇妃这种事情,已经死掉的齐慎言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那次马车是你动的手脚?”
“是……”齐慎言不知怎么回事,听到这句话竟然忍不住害怕起来。
沈思渊方才还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充满戾气,顾潇潇见状,急忙拍拍他,示意他忍一忍,听他接着说下去。
沈思渊不解:“刚刚说起偷换银两的事情你怒不可遏,怎么到自己身上,就这么不在乎呢?”
“我这不是没事嘛。”顾潇潇笑着说道,“都是小事在乎它干嘛?”
话音刚落,沈思渊说道:“我在乎。”
顾潇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的本意是想说自己也没什么事,现在最重要的是齐慎言把犯罪罪行交代清楚,没想到沈思源对待她的事情竟如此认真。她心虚里瞧了瞧周围人的反应,其他人深谙非礼勿视之道,并没有往这边看,只有沈思渊赤果果的眼神盯着她,他低垂着眼帘,目光入水。
顾潇潇忍不住摸摸他的脸,像小狗一样,安抚道:“好啦,我知道啦,等他交代完罪行之后,我抽他两耳刮子解解恨。”
沈思渊渊便笑起来,握着她的手又紧了许多。扫过齐慎言,那股子怒气又生出来,如鹰隼般的目光上下扫视齐慎言,令他不寒而栗。
他开始讲起那日经过。
他和手下暗中观察了顾潇潇三天,发现她上下工的时间很有规律,于是他在那天晚上动了车轴,让它更松弛,又在小路上埋伏了石子。由于是齐得隆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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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他们把齐慎言被捕的消息贴上告示,全城张榜公布,百姓一时哗然。想不到平时爱民恤物的齐慎言竟是个如此尸位素餐的东西。全城议论纷纷,都在推测齐慎言为何撒谎,但这其中并没有沈思渊想要的答案。
沈思渊把剩下的人力全部散播出去,化成百姓藏匿其中,试图找出潜伏在人群中的齐慎言同党或者是来核实齐慎言消息的那个不明身份的人,苦寻几日,无果。
悬赏金一直在增加,但却没有人提供有用的线索。
楚旭平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没日没夜的亲自领着队伍上街巡逻,试图找到齐慎言的同党,连日来的奔波都瘦了一圈。他敢说自从当官以来,无论官职大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尽职尽责过,他想如果每一次当官都能像现在这般努力,他也不至于花了那么多钱,有那么好的背景下,四十多岁了还是个地方官。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一直在顺南府的陆燕传来一个令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
在过去的三个月里,陆燕听从皇上的吩咐,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齐豫尚,并把他身边所有人都换成了自己人,以防止他向外透露消息。虽然沈思渊在渭河的情况早就有人事无巨细地报告给了远在皇城的沈思沐,他也不必像刚开始那样事无巨细的监督齐豫尚,生怕他传递消息,齐豫尚知道自己的价值早就不如从前,变得异常温顺听话,除了死不承认自己的罪行,一口咬定自己被蒙在鼓里之外,其他的一切如常。
这朝夕相处,日子久了之后,陆燕发现齐豫尚这个人还是挺有想法的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为何堕落至此,他们二人能畅谈军中报国之志,也能对当前局势说道一二,不过后者,陆燕倒是插不上多少嘴,只是感觉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颇为熟悉,很像他们家袁将军说的话,对他便少了几分成见,多了几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