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我的一点什么吗?”顾潇潇心虚,反正迟早都要过这一关,早死早超生。
“我想知道,你会告诉我吗?”
好男人!顾潇潇亲口盖章,她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过去他的盘问,谁知道他竟然不问。这样也好,只需要苟到他死的那日。往后逢年过节,她一定仗着往日的情谊给他烧好多好多钱,让他在下面也能过上好日子。
“那咱们睡觉?”顾潇潇起身去寻找能住的地方,却发现,寝宫虽大,但却只有一张床,周围连个软榻都没有,这皇帝什么毛病?“平常的一妃子们睡哪?”
沈思渊不好意思地说:“依祖制,后宫妃子除皇后外,是不能在这过夜的?”
?
顾潇潇:“那我走?”
“时辰还没到呢,再说,刚刚你喊那两嗓子,估计李尽忠都把门口的太监们都呵斥走了。”
“啊?”那她现在怎么办?敬事房的太监光顾着给她讲侍寝的相关事宜,怎么没想到皇帝根本不需要女人!中间这段时间怎么办!她和沈思渊两个人,打麻将缺俩人,斗地主少一人!
“你今晚就在这过夜,明天一早我找人把你送回去。”
“不是说后宫妃子不能在这过夜吗?”不是说只有皇后才有这待遇吗?皇后可是她的代言人,她可不想给皇后戴绿帽子。
“我喜怒无常做什么事情都合理,宠幸了你,还给你搞特殊待遇,后宫的妃子们短时间内肯定不敢找你茬。”沈思渊老神在在,坐在桌子那翘着二郎腿,眼睛半眯着,嘴角微笑。
想的真周到。
截止到现在,她对皇上都是有一种很复杂的情感。一方面她无论是从书中还是从旁人的嘴里都知道,这个皇帝是一个杀戮成性的人;另一方面他和这个皇上也相处了很长时间,知道他是一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两者的反差给顾潇潇强烈的冲击,她也不敢保证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有时候会下意识的去选择相信他,却在理智的时候告诉自己不允许自己跟这个地方的人有任何感情纠葛。
“不用,那个床很大的,睡我们俩人没问题。”沈思渊保证,“我绝对不会碰你的。”
顾潇潇想到什么,突然问:“你跟所有的妃子都是说的这样的话?”
“哪有!”他赶紧辩解,“我在外面还是要维护好我的形象的,怎么能对她们心慈手软呢?”
顾潇潇突然胆子大起来,走到他面前,想逗逗他:“那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呢?”
他也往前一步,看着顾潇潇的眼睛,问:“那你又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呢?”
顾潇潇哑口无言,因为什么呢?因为太医院拉着她躲避侍卫的手;因为那条狭长的甬道里,他为她挡的风;清冷的月光下,他递过来帕子时的表情;因为那个狭小的假山里他慌乱的心跳、坚实的后背;因为那一小小的四方天里的星云月光;因为春社日那晚,她看向他时,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又或许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顾潇潇就如同他掌中的蚂蚁,她不得不信。
她决定赌一把,她看着他的眼睛,无比坚定的相信自己的内心,说:“因为我就是相信你。”
他便笑了起来:“那就说明你眼光没问题。”他找了件衣服给顾潇潇披上,“鉴于你眼光这么好,那就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顾潇潇接过衣服,有一点心有余悸,但还是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赌对了,至少现在是,“那妾就先谢谢皇上了。”
两人吹灭灯,和衣而卧。
顾潇潇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沈思渊听的他一遍一遍的翻身,也不敢说话,便问:“睡不着?”
“嗯。”
“那要说说话吗?”
“说什么?”顾潇潇转过身,正好对着沈思渊的脸,感叹着好看的人,脸被枕头压到半边脸,肉嘟到一起也好看。
“比如你是怎么知道平阳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