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觉知也不含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柏济笑的狡黠,那杯子里混了三种完全不一样的酒,只有这个时候他盛哥才不会报复他,当然要狠点整了。
“淮哥。”柏济递给了陆淮一杯,随即将盛觉知的杯子里添满了酒。
“你们都有了落处,我也算是放心了。”
柏济笑了下,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三人之中,唯有他的家庭是圆满的,兄弟和睦,父母健在。
盛哥和淮哥过得太苦了,旁人不知晓,只有柏济最为清楚。
他们对柏济而言,也是亲哥哥无疑。
有任何东西,最先选的一定是柏济,自小到大都是如此。
他们虽然都不是嘴上爱说的人,但对柏济如何,他心知肚明。
当年在柏家不同意他出国学医的时候,是他俩撑起了柏济的天。
那时候他俩过得并不好,一个刚接手盛世集团,整天整夜的熬,手里也没什么钱。
而另一个,母亲刚刚去世不久,陆家老爷子就带了小三和私生子进门。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还是一声不吭的给柏济凑出了学费,供他在国外的所有花销。
那点钱对现在的两人来说什么都算不上,但却是那时候两人搜遍全身才能凑出来的全部身家。
柏济这一辈子都不会忘,甚至对他而言,盛觉知和陆淮比他家里人更要亲一些。
因为,是他们陪着柏济长大,这么多年从未缺席过。
在日子稍微好一点后,两人也会时常飞去国外看柏济,他学校的人都知道。
校草柏济,有两个比他还帅的哥哥。
“出息。”陆淮叹了口气,伸手一把擦掉了柏济眼角的泪。
“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盛觉知的语气软了下来,笑着摇了摇头。
陆淮也跟着笑了,“好歹是不尿床了,不然还要半夜拽着我们陪他一起洗被单。”
柏济捂着脸,顿时觉得自己刚刚的感动都白费了。
他十三岁的时候还尿床,但他嫌丢人,非要半夜将床单洗干净以免被人发现。
但他有个致命的弱点,他怕鬼。
所以,柏济拽上了他俩一起陪着。
结果这事就???时不时被两人揪出来,还一直笑话他到现在。
“现在知道丢人了,凌晨三点打个手电趴我床边的时候也不是这副表情啊。”盛觉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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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哥,如此感动的时刻,就不要揭人老底了。”
柏济搂住了盛觉知的胳膊,莫名有些娇小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