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谣道:“不。总共见过三次面罢了,哎——”
汪盼与沈渊皆在这句话中听出极大的哀怨与遗憾。
两人沉默着,宇文风谣自己接下去说道:“第一次,我七岁,他救我;第二次,我十四岁,仍是他杀了狐妖救了我,并告诉我他的名字;第三次……”她低头笑了笑,道:“便是今年了,我二十一,还是要他救我。”
沈渊听不出其中意味,只是鼻头一酸。
汪盼默默看他一眼,转头问宇文风谣,“冒昧地问一下宇文小姐。”
“请问——”
“小姐在七年又七年中,能带给自己最大安慰的,是什么?”
“我与龙伯第一次相识时,他救下落水的我。当时正处隆冬,寒风中他折下一枝梅花予我,对我说了一句话。你若不介意,我可以说与你听听。”
“请。”
“不历彻骨寒,哪得梅花香。”
“我想在后面加两句。宇文小姐,可以吗?”
“请便。”
“对错本无凭,何故君错承!”
一时间,整个宇文明府都飘盈着汪盼的声音。
宇文风谣惊得双目圆睁。她不知汪盼言语中的是谁,但听他的语气,那么坚定,想必是很欢喜那人的。
跟着,只见汪盼说完话,直直地送目去看沈渊。
沈渊正低头玩手指,也不知方才他们的谈话,他听进去几分?
汪盼话中人已明了,宇文风谣掩唇一笑,道:“你想护他?据龙伯与我透露的话来说,那恐怕会很难。这局面就像一个‘井’字,横竖逃脱不得。”
汪盼微折眉头,小心地问道:“可否详细告知?”
宇文风谣摇头,“你们要找的真相龙伯都知道。”紧接着,她站起身,“好了,我没什么要告诉你们的,也就知道这么点而已。”
见宇文风谣走了,那意味着话也谈完了,沈渊忙问汪盼,“龙伯是谁啊?”
“龙伯就是老龟。”
“老龟?”沈渊稍微思忖一番,惊道:“蓬莱井下那只老龟?!”
汪盼摇头,“准确来说,龙伯是老龟,但不是蓬莱的老龟,而是沉入东海那两座岛的某一座岛中,某一口井下的老龟。”
沈渊“哦”了一声,复而又疑道:“既然龙伯是沉入东海那两座岛的某一座岛中某一口井下的老龟……”太绕口了,他喘口气,继续道:“说明龙伯知道沉岛真相啊,为什么不先请他来作证,反而先出岛来这儿呢?”
汪盼道:“龙伯出面作证是有条件的。他要求我们必须先帮宇文风谣解决海蛟龙,他才能帮你作证。”
“龙伯真奇怪。”沈渊道,“如果昨天他帮我作证,今天我们就能出岛来,也不耽搁解决海蛟龙,他偏偏做得这么麻烦。”